连日不眠不休的赶路,途经了山路、水路和陆路,冷忧月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沿东。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驿站,而是先去了白夜弦旧部的扎营地。
没错,白夜弦的旧部还死守在城外,朝廷已经放弃了寻找白夜弦,可是他们没有。
以孙猛和古二为首的一千人,分散成了数个小组,天色一亮就开始沿着崖下的河流往下找。
孙猛和古二一听朝廷派了人过来支援,他们双眼一亮,立马走出营帐。
但映入眼帘的却没有什么将军,只有冷忧月。
她领着一支三五百人的队伍。
这支队伍经过了数日的颠簸,个个神色疲惫,双眼无光,衣衫也是脏的脏,破的破,别说是像个兵了,说是一群乞丐也不为过。
孙猛和古二大失所望。
“县主,朝廷派来的将军呢?”
古二上前一步问道。
白霜撇了撇嘴,她之前是跟着白夜弦的,因此与孙猛和古二也极为熟悉,没好气道,“朝廷派来的将军不就站在你们面前吗?”
“是谁?前面那个大个高,还是后面那个胖子?”孙猛是个粗人,立马开始在人群中扒来扒去。
可任凭他怎么看,这些人中都没有一个有将军相的。
古二听了白霜的话,立马就明白过来,朝廷派来的人,怕就是冷忧月了。
虽说冷忧月武功不凡,但是古二还是有些失望。
他们之所以还会留在沿东,是为了白夜弦没错,除了这个,其实皇上还下了一道秘令,就是令他们密切观察沿东的动静,若是有风吹草动,便要随时做好备战的打算。
这场仗不好打。
一旦开战,轻则会让沿东血流成河。
重则,会动到国之根本。
而领兵之人也需有超凡的智力和军事能力,因为……这场仗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失误。
“县主,这玩笑开的有些大了,若说县主是前来寻将军的,那么,我们配合,倘若……”古二话说到一半打住。
眼神在四周围转了一圈之后,冲着冷忧月做了‘请’的手势,“县主,请到帐内说话!”
这外头虽然全是他们的人,但是隔墙有耳,谁能保证他们所说的事不会被有心人听入耳?
孙猛挠了挠头,半天也没听明白他们所谈之事,“将军呢?到底哪个是将军?”
白霜一手拍在孙猛的后脑勺,“傻子,将军已经进营帐了!”
孙猛这才回过神来,原来他们所说的将军,居然就是冷忧月!
营帐的门一合上,古二就冲着冷忧月行了个十分恭敬的军礼,“古某先代白将军谢过县主的一片心意,但是这战场非儿戏,古某劝县主早日回京,以免在此地发生意外!”
这周围全是豺狼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