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暗道一声该死,她没想到若昭心思如此缜密,竟然把她摆了一道,登时额头冒了些冷汗,她强压着心虚:
“老夫人昨晚便吩咐了奴婢,今日晨来取,有何不妥?”
若昭勾唇,远黛眉一挑,杏眼里透着怀疑,“是吗?”
赵嬷嬷点点头。
若昭抬脚指着赵嬷嬷的小腿踢了下去,赵嬷嬷吃痛的跪下去,还未开口又接了一巴掌。
“大胆刁奴,说,究竟是何人授意,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借老夫人的名义大清早的跑到我北朱阁教训人?”
赵嬷嬷被打蒙了,绝艳无双的若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畏惧在赵嬷嬷心中油然而生。
赵嬷嬷咬紧牙关:“奴婢冤枉啊,奴婢奉老夫人之命前来取东西,夫人不给也就罢了,还如此欺负忠仆,真叫老奴寒心!”
赵嬷嬷故意将声音提的很大,好让所有人都听听若昭是如何“欺负”她的。
若昭毫不畏惧,北朱阁门口有侍卫看守,若昭伸手拔过侍卫腰际的长刀,用刀锋挑起赵嬷嬷的下巴,道:
“怎么,生死攸关的时候你还不说实话?”
赵嬷嬷从未面临过这种场面,虚胖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见赵嬷嬷不回答,若昭的剑又近一寸,赵嬷嬷的下巴被划出一道殷红的血痕,有血珠子顺着剑锋滑落。
“奴婢说,说,”赵嬷嬷惊恐地咽口水,“是,是何姑娘。”
又是何姑娘?
这位何姑娘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长了点儿?
“何姑娘究竟什么人?”若昭追问。
“何姑娘…何姑娘是我们侯爷的发小,因病特地来到京城寻医,侯爷看她举目无亲,就留何姑娘住下,这一住便是小两年,我们侯爷平日里公务缠身,何姑娘深得老夫人喜爱,因此老夫人将侯府内院里的事也交给了何姑娘管。”
赵嬷嬷一骨碌说了这么多,若昭从中得到了两个有用的消息,第一,何姑娘与萧瑾关系微妙。第二,老夫人对何姑娘甚是喜欢。
这也就说明,如果若昭与何姑娘起冲突,萧瑾和老夫人绝不会偏帮自己。
如果她安心的住着,若昭也并非容不下人,只是她如果要找茬,若昭自然也不会惯着。
说白了,若昭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赵嬷嬷见若昭神情淡了下去,试探的问:“该说的奴婢都说了,夫人可否饶了奴婢?”
若昭闻言却笑了两声,“饶了你?你打春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后果,我林若昭从不是以德报怨之人。”
话落,若昭手起刀落直接砍下了赵嬷嬷一根小指,血液飞溅中混杂了赵嬷嬷刺耳凄厉的尖叫。
若昭啧了一声,嫌这尖叫聒噪,取出一根银针,封住了她的哑穴和大动脉,如此一来,赵嬷嬷只能捧着自己的左手在地上打滚,但却不会因为血流而死。
若昭又冲进房内,从床榻上抽出那方洁白方巾,用方巾将断指裹了起来丢在赵嬷嬷的脸上,道:
“回去告诉那个何姑娘,若是她安安静静的,我不会主动找她麻烦,但如果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我绝不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