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就知道这萧瑾不会相信她,她道:“若非如此,如何证明我是天下第一呢?”
“自信是好事,可自负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样吧,一个月以后我若不能将老夫人的病治好,要杀要剐随你便,但若是治好了,你就得满足我两个条件。”
萧瑾闻言,这才重审眼前的女子,女子不过十八岁,比容貌更令人动容的是她那炯炯的目光和神采,这样神气的模样不禁让他想起三年前遇到的一个人。
那个少年也是如此自信。
见萧瑾良久不言,若昭轻笑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趣事:“就凭堂堂战神侯爷在我手上栽过跟头这件事,侯爷也应该答应我。”
若昭这么一提,萧瑾的面色都黑了几分,萧瑾也想到了昨夜的事。
“本侯答应你。”
萧瑾抛下一句话便出了房门,若昭得逞地笑了笑,这侯爷莫不是害羞了?
长得跟个妖孽似的,难不成前些年都没经历过男女之事?
也对,他不举嘛。
——
出了门,萧瑾便命身侧心腹去秘密调查东朱阁,何皎皎捧着一盏银耳羹过来,道:
“瑾哥哥别太担心了,虽然自从姐姐入府后,府中就接二连三的出事,但有瑾哥哥在,一切都会化险为夷的。这是皎皎炖的银耳羹,瑾哥哥吃一口吧。”
老夫人还未清醒,萧瑾吃不下东西,摆摆手,神色肃然:“殷静的遗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瑾不傻,何皎皎的小手段又怎么瞒得过他的眼睛?
何皎皎一紧张,差点滑了手中的银耳羹,咬唇道:“瑾哥哥这是怀疑皎皎?”
“如实招来。”
何皎皎心知瞒不过了,只能开口道:
“是昨天夜里,殷护卫找皎皎哭诉,说姐姐欺辱了她,皎皎好不容易将她劝回去,可今日一早在荷塘边散步就发现了殷护卫的鞋子,皎皎心想一定是殷护卫受委屈才自尽的。可姐姐身份不同,若是没有证据,殷护卫的死很快会被遮掩过去,所以才写了一份遗书,皎皎也是……”
这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何皎皎自己知道。
萧瑾没说话,眸光却深沉了许多,何皎皎知道,萧瑾这是生气了。
何皎皎辩解道:“可是瑾哥哥,皎皎也只是想着为殷护卫讨个说法罢了,皎皎自小孤身一人,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如此的。”
眼珠一转,就落下泪来,真真我见犹怜。
萧瑾皱了皱眉,只道:“事后向夫人道歉吧,没有下次了。”
话落,萧瑾转身进了老夫人卧房。
何皎皎望着手中的银耳羹,根本不知道萧瑾的用意是为了缓和她和若昭的关系,心中发恨,凭什么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