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袁卿裴是被林若煜叫醒的,昨夜,林若煜一直担心林岳会在牢里闹事,因此,拉着袁卿裴下了一整夜的棋,最后,两个人趴在棋盘上就睡着了。
袁卿裴揉了揉眼,开口道:
“真是失礼了。”
林若煜伸了个懒腰,开口道:
“是本将军的错,眼下时辰不早了,你我二人,一同去牢房将罪臣林岳带出来吧。”
袁卿裴唤来门外看守,吩咐了两句,见林若煜面色冷凝,对林若煜说:
“林将军,若是于心不忍,下官可以代劳行刑一事。”
林若煜好不容易向文宣帝求来当众监刑一事,就是为了凭此赢得圣心与民心,哪里肯让袁卿裴代替而为?
林若煜假意客套:
“这等小事,何须麻烦袁兄?本将军此行的目的,就是亲自送罪臣林岳上路。”
此刻,林若煜都不愿称呼林岳为“家父”,而称呼于“罪臣林岳”,没想到,与林岳撇清关系的目的这么明显。
袁卿裴不禁感叹,这世风日下,人心冷漠。
不过多时,那看守就回来禀报,林岳束上了手链镣铐,正在大理寺门外的囚车里等候。
林若煜向袁卿裴拱手行了一礼,随后便带着囚车离开了大理寺。
林若煜刚离开,后脚袁卿裴就吩咐心腹跟在后边去了侯府送信。
若昭在侯府收到信时,伸了个懒腰,唤来陈管家,吩咐道:
“将林岳当街行刑的事情传遍东巷,让东巷的百姓都过去看个热闹。”
陈管家应声离去,萧瑾刚下早朝,一身朝服,款步而入,挑眉问道:
“林若煜若是知道,自己深入瓮中,只怕都要气疯了吧?”
若昭勾唇一笑,云淡风轻的说:
“那也是他们自找的,若不是他动了歪心思,我又岂会反击?”
熹微的阳光下,若昭嘴角的笑格外诱人,就像是蘸着蜜糖的毒药一般,明知危险,却让人无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