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尽是秦楼楚馆的,那是一家什么店,竟然如此人满为患?”
不待白衣青年——顾清让回答,一名身着青色纱衣的美人就走进门来,替顾清让回答了这个问题:
“主子,奴打听过了,是酒楼,是南安侯夫人开的酒楼,主营药膳。”
顾清让并没有很惊讶,只是轻轻拂了拂袖,反而是那人——秦南弦大吃一惊,
“女人?竟然是女人?什么时候魏国国风如此开化了,女人都开起酒楼了,还是说魏国的那个什么什么南安侯俸禄不够用啊?”
顾清让如沐春风的笑了,“殿下可莫要小看这位南安侯夫人,虽说是个女子,可不比男人差,甚至,比魏国很多男人都要强得多。”
秦南弦突然站起身来,那身绛红色暗纹长袍,自右肩下至腰际的麒麟,以金丝黑线绣制而成,恰到好处的收进腰封里,没有一丝褶皱。
一头微卷的长发只用一根黑色发带轻轻挽起,却没有一丝邋遢,反而越发衬托的他邪魅不羁。
那薄而性感的唇角倏地向上翘起,勾起一丝笑容,与顾清让的笑完全不同,秦南弦的笑,就像暗夜里的魅灵,多情不羁,
“喂,我说,魏国的男人是有多不行啊,清让哥你,竟然对这么一个女人有这么高的评价。”
顾清让又是一笑,并不生气,“等殿下见到她,就知道她的厉害之处了。”
秦南弦浑不在意地随意一坐,“啧啧啧,我为何要见她?该是她慕我的名而来才对。”
顾清让笑着摇了摇头,这位祖宗一来,只怕京城里又要起一阵风波了。
这边正谈笑风生着,下头却响起了一阵骚动。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吐血了!”
秦南弦闻声,顿时来了兴趣,从座椅上一跃而起,又挑开百叶窗看热闹。
只见楼下,一名身着黑色长衫的男人捶胸顿足,吐血不止,而后倒了下去。
正在众人窃窃私语的时候,一名身着浅紫罗衫的女子从酒楼内冲了出来。
——若昭听闻有人在酒楼门口吐血不止,只顾着飞奔而出,在看到吐血病人的那一刻,若昭更是跪在了病人身侧,毫不嫌弃的探鼻息,测脉搏。
楼上,顾清让推着轮椅靠近窗边,开口道:
“这就是南安侯夫人林若昭。”
秦南弦撇撇嘴,有些嫌弃的说,“看不清容貌,不过瞧着那一跑一蹲的姿势,是个粗鄙不堪的。”
顾清让又笑了,再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