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裴毕竟是皇上亲封的大理寺少卿,脑子也十分活络,开口道:
“也许是那假的安大人想取而代之,因此才设计陷害真正的安大人。”
虽然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但明显还是没有说到点子上。
若昭若有所思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安府前前后后发生的事。
纵使假的安彧怀伪装隐藏能力再高,也无法将所有细枝末节都注意到,假的永远成不了真,只要是了解安彧怀的人,绝对会对假的起疑。
然而,昨日若昭撕下假安彧怀的人皮面具时,安夫人惊恐的甚至晕了过去,似乎是才发现假安彧怀是假的一样。
这实在太奇怪了些。
若昭开口道:
“袁大人可有传召安夫人来问话?”
袁卿裴摇摇头,“安夫人病了,都不曾来问过安大人的后事。”
若昭更觉得奇怪了,安彧怀一生就只娶了安夫人一个,如此恩爱的夫妻,丈夫死了,妻子怎么会不闻不问?
萧瑾开口道:
“夫人是怀疑安夫人吗?”
若昭点点头,袁卿裴却疑惑的问:
“怎么会怀疑安夫人?安夫人与安大人恩爱无常,况且一个女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若昭反问道:
“那我们就来打一个比方,若是袁大人日后娶妻,有一个女子伪装成袁大人妻子的模样,站在袁大人面前,通过一些日常行为,袁大人可否能分辨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也许是因为若昭说的太直白了些,袁卿裴耳根微红,他愣了愣,竟然一时说不上来。
萧瑾开口道:
“袁大人没有娶妻,自然不懂,若是有人披着夫人的面皮站在本侯面前,何须通过日常行为,本侯只需一眼,就能辨别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若昭瞥了一眼萧瑾,这人脸皮也太厚了些,是故意在袁卿裴面前这么说的么?
若昭继续说:
“对啊,连侯爷一个男人都能分辨出,那安夫人是心思细腻的女人,又与真正的安大人朝夕共处多年,怎么会分辨不出来真假呢?”
经若昭这一席话点拨,袁卿裴也终于明白了过来,拱手道:
“下官受教了,来人,去请安夫人来大理寺。”
若昭伸了个懒腰,不大在意的说:
“哪里哪里,昨日事情发生的时候,袁大人并未在场。”
顿了顿,低声问:
“反正安夫人到大理寺还有一会儿,我这还未吃早饭,袁大人可否让我在此吃个早饭?”
袁卿裴一阵惊讶,方才若昭还查看了安彧怀的尸体,这个时候竟然还能吃得下去东西?
袁卿裴略显结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