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昭又扯下善缘大师脖颈上的那串“佛珠”,将其中一颗取下来,滚了一圈善缘大师的血,吩咐道:
“春芽,取石臼来。”
春芽这才回过神来,应声去小厨房取石臼。
老夫人常年生病,因此小厨房内也不乏这些器皿,不消片刻,春芽就捧着一个石臼回来了。
老夫人吓得双腿瘫软,想要去询问善缘大师的情况,却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颤抖着声音询问若昭:
“你…你这是做什么?!他…他可是圣僧啊!”
若昭一边将“佛珠”放入石臼内研磨,一边说:
“圣僧?老夫人中了毒,神志不清,看着妖僧叫圣僧,孙媳这就帮你恢复神智。”
此话一出,举座哗然。
善缘大师听着若昭这话,强忍着疼痛反驳道:
“你…你胡说八道!你…你血口喷人!你…你仗势欺人!贫僧要…要告御状!”
“闭嘴!”若昭懒得听善缘大师的废话,她打量善缘大师一眼,
“一个呆头胖和尚还好意思自称贫僧,这句话说出来,得让让多少和尚替你蒙羞!”
众人听了这话,也纷纷看向善缘大师,觉得有些可疑。
一个和尚天天吃素,怎么可能这么胖?
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我可听说了,有些和尚只是借着一个和尚的名头,他们白天在寺里讲法说经,骗人香火钱,晚上下山吃喝嫖赌,样样不少呢!”
“我也听说过这件事,那个寺好像叫什么白清寺吧,不过前两年,那寺里的骗子和尚不是都被官府俘获了么?况且老夫人不是去的白马寺么?”
“上白马寺的山路坎坷弯绕,说不定是老夫人走错了也不一定,说起来,老夫人身边的胡嬷嬷可有一个整个月没看见了。”
议论未平,若昭的药粉却研磨好了,她往石臼里又倒了点解毒散,一搅和,一团粉色的药泥就捣好了。
若昭又撕了一片衣角下来,将药泥平平的敷在衣角上,自制“膏药”就做好了。
若昭走向老夫人,不待老夫人反应,就将“膏药”敷在了老夫人额头,老夫人登时昏了过去。
那所谓的善缘大师,抓住这个契机,趁机将导火索引向若昭,提高声音:
“你们看吧!她这是对老夫人要侯爷纳妾一事怀恨在心,借机报复呢!”
不得不说,这善缘大师搬弄是非的本事还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