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火星的灰烬被吹到天上,好似化成了一只只哀怨的乌鸦。
若昭微微抬眸,看着空中盘旋的那些乌鸦,一直压在心头的沉重好似突然得到了释放缓解。
“依云似君子,无地不相宜。希望她们来生都能过自己想要的人生。”若昭叹气道。
萧瑾攥紧了若昭的手,他深知若昭一直因为这件事而感到惋惜难过,人死不能复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安顿这些受害者的后事,给予若昭心灵上的慰藉。
眼下看来,若昭的确因为这件事感到释怀。
“回去吧,今晚还有一件事等着处理呢。”若昭开口道。
抓住了盛南却,就该让他为之付出代价了。
——
回到红木城,渡过一劫的红木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街上也热闹起来了。
夫妻二人回到审讯厅的时候,盛南却正被五花大绑着跪在正中央,饱受所有人的白眼。
其中,最激动的要数盛鸿,他气急败坏的踢了盛南却一脚:
“逆子啊逆子!我盛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
盛南却死了孩子,又兵败萧瑾,整个人仿佛已经放弃了求生欲望,双目无神任人折辱。
盛鸿见状更是生气,提腿又是一脚。
“早前不打,眼下教训,盛老将军是做给自己看的还是做给我们看的?”若昭冷不防的说。
盛鸿闻言,面上颜色青了又紫,“你胡说八道什么?先不说老夫与盛南却隔着好几层亲戚的关系,就说上回盛南却还软禁老夫的事,这就足以说明,他的事,老夫是有心无力管啊!”
盛鸿一语双关,既撇清了自己与盛南却的关系,又表明这件事与他无关。
世风日下,同甘易共苦难,正是这个道理。
若昭只觉人性凉薄,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地上被五花大绑着的盛南却听了这话,双眼猛地瞪大,随后不可置信的向后倒去,再也无法回神。
萧瑾开口道:
“盛老将军的意思是与罪臣盛南却撇清所有干系?”
“这样不忠不孝之人,老夫不撇清干系才是有毛病。”盛鸿冷哼。
要知道,盛南却举兵攻城的时候,就改变了整件事的性质,往小了说,是杀人未遂,往大了说,那可就称之为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