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秦家正乱着,谢安阳这般明目张胆的作风林香彤看了虽是不喜,但是碍于面子也只能是不断地暗示她。
偏偏这姑娘性子拧巴的狠,仿若你不说到她的脸上,她就是耿着脖子当做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似的。
秦越文被人强绑着回府,只觉得自己面子里子被丢的一干二净,一路上憋了一路的火气,刚进了院子关上门就劈头盖脸的向着谢安阳的方向尽数发泄了出来:“泼妇!你简直就是泼妇!别说你还没真正入我秦家的门,便是你真的嫁进来了又如何?!这世上有几个男人不三妻四妾,爷不过就是出去喝个花酒,还没当真要许了人进门呢!”
谢安阳彼时已经面色平静的招呼了下人下去,甚至还能心平气和的等秦越文吼累了,颇为贴心的递上一杯清茶过去。
看着他饮下之后,谢安阳方才道:“秦越文,当初我帮秦家的条件你可是忘记了?”
一面说着,她一面从自己的袖袋中掏出了一张纸,复又道:“我以千金许秦王府度过此场难关,不仅换得与你的一纸婚书,更是白纸黑字的写着,我谢安阳的丈夫,今生只许有我谢安阳一人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
声音微顿,谢安阳双眸慢慢转向秦越文的方向,缓缓开口:“这些东西,都是当初你上门一口一个对我许下的承诺,秦越文,你该不会是先告诉我,你都忘记了吧?”
秦越文面色登时僵硬难看,特别是望向谢安阳手中那张薄纸的双眸中更像是能从中喷出万丈怒火似的。
谢安阳却是丝毫不怕,甚至脸上还起了点点轻笑,分外理解其意的将手中的东西递交到了他的手上:“气吗?那就把它撕了吧……”
秦越文却是没动,甚至连手都没有抬一下——这女人向来诡计多端,曾经他也不是没动过想要将这东西偷出来销毁的法子,但是却不知这女人到底使了什么妖法,这东西总能层出不穷的在他面前出现。
他毁一张,她便能轻而易举的再拿出来一张。
像是看出了秦越文心中所思一般,谢安阳唇角笑意不该,轻声道:“这是原件,毁了,也就没了……”
秦越文双眸一亮,登时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东西从她的手上抢过来,然谢安阳却是不慌不忙的重新启唇道:“只是三公子却要知道,若是你撕了这张纸,你秦家从我手中拿了多少东西,三日的时间全都要吐出来。”
眼中勾起星星点点的笑意,像只偷腥的狐狸一样笑的霎是好看:“所以三公子可要想清楚了,自己这一时意气,可敢于承担后果呀?”
林香彤原本只是在一旁冷眼干看着,彼时听见这话却是不淡定了。
忙是走过去,从中劝和道:“哎呀,安阳你这是什么话?文儿不过就是一时气糊涂了罢了,可千万莫要因为这一点儿消失就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呀~”
一边说着,林香彤一边向着一旁的秦越文使了使眼色——笑话,吃进去的东西再吐出来能有那么容易吗?
被贬谪到这儿的这些日子,她为了跟薛氏别苗头,早早的就将府上的财政大权承包了,至于花了多少钱,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思及此,林香彤心中更是拧巴,看向谢安阳的目光中也暗藏了一抹不悦。
——要不是现在秦家式微,就谢安阳这样的身份,他们秦家还看不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