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得?!”秦铮的声音冷的有些慎人,苏月晚却不仅不怕,反而脸上还出现了一丝动容。
她目光微痴,直勾勾的看向秦铮,语带哽咽道:“当年,你被陛下要求强行出征,秦家也莫名别罚…我担心你,想要偷偷出府,但是却被母亲发现了,然后……”
苏月晚说着,似乎是伤心至极的模样,微微哽咽了一下,方才继续到:“然后她们就把我打晕关了起来,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没有办法,未能了能出去,我就打翻了杯子,割破了手腕,这才从我母亲的说手中,挣得了出来的机会,可是那时候你却已经走了……”
苏月晚说的泣不成声,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叫人看着就忍不住心中发酸,想要将她揽进怀中好哈疼爱一番……
秦铮眼底的寒意这时候已经彻底散去了,瞧着苏月晚的目光中剩下的只有满满的疼惜。
他有些僵硬的抬起手,慢慢的,十分轻柔的落在苏月晚的脑袋上。
就好像苏月晚是什么易碎的稀世珍宝一样,动作分外怜爱:“月晚,对不起……”
苏月晚抽噎着抬起头,看着秦铮的双眸摇头道:“不!没关系的,只要铮哥哥心中还有我,月晚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树上,陆归鹤慢慢松开沈盼盼,瞧着她眼底的愠怒,忽然嗤笑一声:“难道世子妃不应该感谢我吗?”
“感谢?!”沈盼盼气急反笑,冷眼看向陆归鹤:“感谢王爷是个不要脸得登徒浪子吗?!”
陆归鹤微微挑眉,倒是也没生气。
抬手轻轻挑起沈盼盼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果真学着那话本子中的浪子模样,笑的分外轻佻:“秦世子私会老相好,世子妃夜入燕王怀…世子妃不觉得,这样才公平?”
沈盼盼闻声却是不由一怔,愣了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太讽刺了,真的太讽刺了。
眨巴了一下眼睛,沈盼盼低头看了一眼底下已经破镜重圆,交颈相依,显得如胶似漆的两人,一字一顿道:“王爷,您有何必拉低自己的身价,在我面前演戏?”
“演戏?”陆归鹤喃喃重复,略作思忖后却是笑了:“本王不觉得,自己在演戏。”
说着,他的声音顿了顿,眸色捎带了些许的认真,道:“世子妃不是蠢人,何必拘泥与秦王府?不若……”
“与您合作吗?”
没等陆归鹤把话说完,沈盼盼忽而挑眉看向他,似笑非笑的接口道。
陆归鹤点了点头,面上丝毫不显出一点被堪破心思的尴尬:“难道本王不够资格?”
沈盼盼摇头,实话实说道:“王爷您很好,只是不适合我。”
声音微顿,沈盼盼目光垂下,底下两人的影子已然慢慢走远:“与秦家谋,我还能守住自己的利益,与王爷谋,无异于与虎谋皮…我没有这样的胆识与魄力,不敢赌,也不敢试。”
觑了一眼两所在的高度与地面的距离,沈盼盼咬牙,顾不得腿上的伤痛直接从树上一跃而下。
陆归鹤心中一惊,只觉得面前飘过一道轻巧的白,再回神时就见她已经好端端的站在了下面。
瞧着沈盼盼面上的倔强,陆归鹤心中郁气忽而高涨。
嘴角勾出了一抹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冷酷笑意:“也不知秦家这是给你灌了什么样的迷魂汤,竟让你这般死死的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