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最近起兵可还顺利?”谢忱忽然驴头不对马嘴的问了这么一句。
陆归鹤立刻眯起双眼,十分警觉地望向他的方向:“你想做什么?”
谢忱摇了摇头,像是有些无奈的样子:“按照她的性格,向来不会求饶,而是会向皇长孙求一到圣旨,领兵讨伐殿下的谋逆之举…只希望到时候,殿下能放她一马,便是让了一城半池,权当饶了她一命,如何?”
“孤谋逆?”陆归鹤闻言却是笑了,看向谢忱的方向不觉也有些冷:“孤原以为谢家号称算无遗策的小谢爷不会与旁人一般同流合污,不想…竟是孤想岔了,倒是高看了小谢爷。”
谢忱对陆归鹤的冷嘲毫不在意,缓缓道:“殿下,谢某身在水中,又怎能保证浑水至清呢?何况谢某肉胎凡身,又如何能与旁人不同?殿下果然是高看谢某了。”
神色更冷了下去,陆归鹤直接站了起来:“这么说,小谢爷是不打算做本王的朋友了……”
顿了顿,他转身道:“对于不是朋友的人,本王从不做交易…相巡,走吧。”
“殿下!”见陆归鹤果真转身要走,谢忱眉眼间 不由露出了些许焦急,起身的动作大了些甚至不甚碰倒了手边的小巧酒杯:“咳——”
他猛地咳嗽一声,脸色又白了三分:“殿下,谢家与谢某,忠的从不是君,我们谢家,护的是那个位置、护的是大晟国姓…至于到底是陆家的谁坐上去,谢家无心在意,也不会插手。”
陆归鹤笑了,顿步回首,这中间相巡甚至连影子都没有露一下:“既然小谢爷是朋友,那这个忙,孤便帮了。”
谢忱见状,脸色不由更白了。
连带着本就惨白的脸色也跟着白了三分:“王爷是在炸我?”
陆归鹤挑眉,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兵不厌诈。”
面上带出了些许苦笑,谢忱双手抬起,交叉拜于胸前:“王爷好算计。”
话毕,便是从袖中递出了一张折的整整齐齐的方形木纹纸,道:“安王的位置,就在上面写着。”
陆归鹤却是没有伸手去接,反倒是若有所思的盯着那纸扫了两眼,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的问道:“若是本王想要的是山河图的地址呢?”
谢忱愣了一下,递出去的手肉眼可见的有些僵硬:“王爷是想与在下做两笔交易?”
狭长的凤眼荡出一抹笑意,陆归鹤接过谢忱手中的东西,意味深长道:“看来,另一笔生意本王已经不用做了,不是吗?”
捏着纸的手微微用力,平整的纸张带出了些许褶皱的痕迹。
谢忱松开手,看向陆归鹤的眼神带出些许探究:“外界盛传,王爷只是一个草包武夫,遇事只懂喊打喊杀,看来也是对王爷的误解了……”
陆归鹤不置可否的轻耸了一下肩膀,挑眉回望向谢忱,模棱两可道:“谁又知道呢?”
相巡推开门,陆归鹤走了出去。
谢忱挺拔的身子轻晃了一下,竟是不受控制的吐出了一口血。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