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怒了,若非陆归鹤拉着她,她直想冲进县衙中与狗官理论。
“盼娘不要着急,我相信黄天不负有心人,大不了我们明日再来。”
陆归鹤怕她吃亏,刚忙拦住了沈盼盼想要往里面冲的动作,沈盼盼气的双眼微红,忍不住委屈道:“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两个不过就是想有一个自己的营生,怎么就这么难呢?难道老天是诚心与我们过不去,不想我们在这世道上活下来吗?”
陆归鹤见状直有些心疼,正当他憋不住想要暗中叫暗卫带着自己的腰牌去命令那狗官滚出来时,里面确实忽然传出了一阵嘈杂的声音。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就见一个肥墩墩的身子着急忙慌的从里面出来,一面擦嘴一面整理自己的官帽——不是当地的县衙老爷陈胜利又是谁?
沈盼盼不明所以,还以为他真的如陆归鹤说的那样被他们的执着给打动了。
正想迎上去,陈胜利却早已眼尖的瞧见了他们。
肥的流油还反光的脸顿时一黑,本就不短的胖脸此刻更是拉的比马都长,不耐烦的指着沈盼盼与陆归鹤的方向吆喝道:“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不是早让你们赶着两个刁民出去了吗?!
怎么他们还在这里,我看你们是好好的官儿不想做了是吧!不想做了趁早滚蛋,衙门也不缺你们这些歪瓜裂枣的。”
一同乱骂之后,两边的侍卫不由分说上前,抓住陆归鹤与沈盼盼的胳膊就要驱赶他们离开。
甚至还有人将腰间挎着的长刀抽了出来,威胁似的在沈盼盼与陆归鹤的眼前挥舞着,作势驱赶他们赶紧滚蛋。
就在沈盼盼狼狈不堪的躲闪之际,一道被前呼后拥着的高挑身影走了进来,视线状似无意般往沈盼盼的方向瞟了一眼,眉头随即轻耸。
秦铮不悦的看着对面的混乱,看向陈胜利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儿?”
陈胜利陪着笑脸,腰恨不得弯到地上,讪笑道:“没事儿、没事儿,不过就是一些来闹事儿的刁民,小人这就让人将他们赶出去。”
另一边,沈盼盼被陆归鹤护在怀中的身躯却是一僵——这声音,好熟悉!
好看的柳眉不自觉皱了起来,沈盼盼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她自坠崖被救之后,就失去了一段记忆,根本就记不得从前的人和事,只要一回想就头痛欲裂,只有不想的时候才会平静。
沈盼盼也曾想尝试恢复自己的记忆,但是无论她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不得其果。
后来救了陆鹤,陆鹤跟他说这说明是她的身体在保护她,说明她以前过的肯定很不开心。
既然有了这种机缘,又大难不死从山洪中活了下来,那不如就当以前的自己已经死了,珍惜眼下的美好生活。
沈盼盼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性格如何,但是大病初愈之后的她似乎真的如陆鹤所说的那样,已经完全沉寂了下来。
是以她在尝试过自己真的没有办法恢复记忆之后,倒是真的不再想这件事了。
从那以后,时不时会爆发的头痛症也好了不少,这还是这三年来第一次重新开始痛……
难道…那个人和从前的自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