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对这块身份牌做了什么?!”汪永宁朝着景璃月怒吼。
他被气就差一点,就要拍死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了。
自己渴求已久的金牌就在手中了,可是他却怎么也不能和它结契。
不和金牌结契,那他就得不到金牌的认可,便算不上真正的金牌使。
景璃月看着汪永宁,对自己高高扬起的手掌,眼中没有丝毫惧色。
反而直直地逼视着汪永宁:“汪大人可要想清楚了,你这一巴掌若是下去,你就永远也别想和这块身份牌结契了。”
汪永宁被气得手发抖,心中的怒气支使着他,想要一巴掌拍死眼前这个小子。
但理智却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若是这小子真对身份牌做了什么手脚,他无法与之结契,那他就成不了金牌使了。
汪永宁瞪了景璃月好一会儿,想用气势压倒他。
但他没想到这小子,都已经落到这幅田地了,竟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你想死吗?”汪永宁额头青筋暴跳,“真当我奈何不得你吗?”
景璃月双手环胸,冷冷地看着他,道:“请便。”
“你!”汪永宁吐血,终究还是败下了阵来。
他确实奈何不了他。
他冲景璃月吼道:“你对这块身份牌,到底做了什么?!”
景璃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道:“没做什么,也就是和它结了个契而已。”
“结契?”汪永宁一双小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可能和它结契?你不是暂代金牌使吗?千机阁身份牌的结契方式,只有千机阁内部的人才会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景璃月成为金牌使的那一日,千机阁总部的试炼广场上人山人海,汪永宁有幸也目睹了全过程。
那一日,他看得真真切切,阁主只是为他抹去了上一任金牌使的印记。
而他暂代金牌使,只是这位这块金牌的临时主人,并没有与它结契。
结契之法只有千机阁中人知道,她不是千机阁之人,又怎么会和它结契?
“奔雷。”景璃月淡淡吐出两个字。
“奔雷大人!”汪永宁惊呼一声,立马联想到,“难道那一日奔雷大人匆匆追你而去,竟是授予你了结契之法?!”
景璃月不置可否。
既然他愿意这么想,倒是生了她编理由的力气。
汪永宁又自顾自道:“是因为他欠你九千万,所以拿这个与你交换了?他怎么可以把千机阁的东西,传给外人!!你小子倒是算得精。”
金牌一旦与人契约,除非原先的人主动抹去契约痕迹,或者阁主亲自出手。否则后面之人,便无法与之结契。
但是谁会愿意主动抹除契约?
所以没有结契的金牌,在千机阁是炙手可热的。这意味着,只要杀掉了拥有金牌的人,马上就能成为金牌使。
而有了一层契约保障,后面的人想杀他,就得考虑到解除契约的因素了。
除非后面的人,在千机阁主面前,挑战金牌使,并且战败他。由阁主出手,亲自抹去上面的印记,才能与之结契。就像景璃月之前那样。
汪永宁咬牙,将金牌递到了景璃月面前,命令道:“解开。”
“解不开。”景璃月斜眼瞟了一眼金色的身份牌,连碰都懒得碰。
“你、在、耍、我!”汪永宁从喉咙里一字一句地蹦出来。
这小子是吃死了这一点。
他不解开契约,他就无法杀他!
汪永宁冷冷道:“现如今,东麟国分坛的势力已经掌握在我我手中了,杨慎和追随他的部下们,早就成了我的阶下囚。你若想他们活,就乖乖地配合我,解开这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