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难道我们这么多年,都冤枉齐王了?”听闻此言,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但同时,也有人提出了疑问:“胡言乱语!若真是如此,齐王当年又怎么会不作辩驳,直接认下了这罪名?这点你又当如何解释?”
最初说话的人面无表情,直接从袖口拿出布帛。
“这是当年先皇写下的密诏,你们不信我,难道还不信这上面的先皇玺印吗?”
众人当成沸腾,纷纷拿来,竞相传阅。
众人看完之后,皆目瞪口呆。
甚至有义愤填膺者,已经怒骂出声:
“皇家当真是卑鄙阴毒!竟拿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和一个柔弱妇人,威胁我们东麟国当年的战神?!”
听闻此言,其他人也纷纷握紧拳头,露出了愤怒之色。皇室原本还算威严的形象,此刻在众人心目中轰然破碎。
景璃月见此情形,微微点头。
可见当年齐王战神之名,还是深深烙印在很多人心里的。
如此一来,后面行事,会方便多了。
只是人群中难免有见过世面的人,对此产生了怀疑:“既然是先皇密旨,又怎么会出现在你手中?你必是别有用心之人,在这里散播谣言!”
原先说话之人闻言,低头长长叹了口气。
“有些事我本不欲说的,”他再次抬头之时,已经红了眼眶,“但是既然有人这么问到了,那我也不怕全部说出来!”
只听他道,“家父本是先皇宫中的侍卫,当年这封密旨便是由我家父等人去传达的。谁知后来,那皇帝为了掩盖罪行,竟想要杀人灭口。我家父拼死将这封密信留了下来,交给了我,让我找机会为齐王平冤昭雪。”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当时不拿出来说?”
“自然是我人微言轻,即便说出来又有谁会信,搞不好连自己也得搭进去。但我也为此愧疚多年。齐王这些年来为我东麟国出生入死,死后却要蒙受的不白之冤,而我却又没有能力为他昭雪。
这次瘟疫来势汹汹,皇室又无甚作为。我实在忍不下去了,最终还是决定揭开皇室的真面目。我说的若非句句属实,我也没有必要拼着性命,来与你们说这些。”
此人说着,再次红了眼眶。
情真意切的模样,让大多数人已经信了六七成。
“此时若是真的,那齐王也真是太惨了,但皇室使用这般手段,也未免低劣了些。”
众人对此,也是一阵唏嘘感慨。
但景璃月却听出了他话语中的巧妙之处,先以情动人,唤起众人对齐王同情心,将齐王的冤屈、此次的瘟疫,都与皇室联系在一起,合情合理。
但众人也只是唏嘘了一阵之后,便渐渐散去了。
即便齐王是蒙冤而死,又怎么样呢?毕竟他已经死了十几年了,而皇室还掌控者东麟国的大半壁江山。
在众人散去之后,那最初挑起话端之人,没有立刻离去。
而是遥遥朝着景璃月这边一拜,方才离去。
这在微末的动作,旁人或许为察觉到,但景璃月看得清楚。
但她却并不认识此人,那么便只能是……
景璃月这般想着,看向了一旁的韩平,问道:“那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