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日气血亏损,导致无法动用灵力。而且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将近十日。”
风解雨抬头,颇有些震惊地看着景璃月:“你会医术?”
景璃月轻咳一声:“算是学过一点皮毛吧。”
但实际上,连她自己的都不确定,她前世学到的那点东西。在这个世界,究竟能不能算得上是医术。
“你这医术倒是有些厉害,”风解雨再次问道,“不知你师承何处?”
不动用丝毫灵力,光凭号脉,便能摸清他体内的虚实。
这一手医术着实不简单,要么是她背后有高人指点,要么她是医术上的天才。
听闻此言,景璃月的眉头却微微一皱。
师承何处?
听到这句话,她的脑海里便不自觉地,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影。
曾经确实有个厚脸皮的家伙,扬言要当她的师父。
还时常在她的耳畔喋喋不休,她的记忆里超群,不自觉便将这些记了下来。
这把脉一手,便是从他那里学到的。后来她还曾借此,死里逃生过。只是当她想要再见他的时候,却已经找不到了。
那家伙神出鬼没,还好当时没认他当师父。
景璃月撇了撇嘴,道:“并无师承。”
景璃月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他多做纠缠,于是问道:“你是为何所伤,才会导致气血亏损?”
风解雨闻言,瞳孔一震,便转移了目光,不再去看景璃月。
很显然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景璃月倒也懒得多问。
景璃月扫了眼,风解雨面前堆着的书卷,道:“你气血亏损,理当多做休养的,否则你的伤也不会拖延至今。”
风解雨作为一个炼药师,应该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情况。
一旁的桑梓闻言,却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对景璃月道:“景小姐,你快劝劝国师大人吧。”
“怎么了?”景璃月问道。
自从上次,景璃月不仅吓退了国师府门口叫嚣的众人,还为他出手教训了伤他的人,他已经对她大为改观。
更何况,这景小姐的医术,竟已经到了国师大人都要夸扬的地步。
一系列的事情,已经让他下意识,将她当成了主心骨。
于是他一股脑儿的,都给景璃月倒了出来:“自从前些日子,夜沉受伤回来之后,国师大人为了医治他的伤势,已经多日不眠不休了。”
“夜沉?”景璃月问道。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当日宫宴之上,风解雨身边一直跟着个实力强大的侍卫,就叫夜沉。
“是,他是国师大人的贴身侍卫。和我一样,已经跟着大人多年了。”桑梓点头,“前不久,有人来国师府上闹事,夜沉为了对付他们,带人追着他们而去了。谁知,回来的时候,已经带了一身伤。”
“是什么人?”景璃月看向风解雨。
竟然要劳烦风解雨的贴身护卫,亲自出手?
风解雨是圣山之人,他的背后是圣山。与他作对,不就是与圣山作对吗?
风解雨沉默了片刻,才道:“是天玄宗的人。”
“那他们那日来国师府,所谓何事?”
“这个我知道,”桑梓怕风解雨隐瞒,他连忙抢答道,“他们来,是想逼迫国师大人交出你的。但是国师不答应,便派夜沉去打发了他们。”
果然,桑梓刚说完,风解雨就狠狠地等了他一眼。
景璃月闻言,却忽然笑了。
她也不客气地坐到了风解雨的对面,含笑看着风解雨,问道:“不知国师大人,当时为何不将我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