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与杨慎待如亲兄弟一般的汪永宁,又如何能公然背叛于他?
“最后一步人心,来了。”景璃月忽然道。
“在哪?”
韩平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他已经到楼下了。”景璃月收了手中的棋子,然后到,“他怕是找不到路,你派人去将他带上来吧。”
韩平照做。
果不其然,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韩平的手下,已经带着一个熟悉的人走了过来。
桑梓还从未来过这般繁华喧闹的酒楼,一时间左顾右盼,心下好奇不已。
但在看见景璃月的时候,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亮,快步朝着景璃月这边而来。
走进的时候,他才发现景璃月一直都在笑吟吟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意外之色。
“景小姐,你早就知道我会来了?”桑梓问道。
“是风解雨让你来的吧。”
景璃月不置可否,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着手收拾桌上的棋盘了。
“是的。”桑梓道,“国师大人说,他答应你了。但是因为身份敏感的问题,他现在不方便出来,还请景小姐去府上一叙。”
桑梓说完的时候,景璃月刚好收拾完面前棋盘,起身对桑梓和韩平道:“走吧。”
……
国师府外的结界已经撤下了,因为流言的风头转变,以及景璃月让韩平在国师府周围加派的人手,外面杂七杂八围着的人,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韩平留在了府外,景璃月和桑梓驾轻就熟地进入了国师府。
景璃月这次见到的风解雨,依旧是出尘不染的白衣国师,只是面上多了几丝愁容。
这些日子,应该是没少为近日的事情操心。
他能答应她,向来也是经过了一番矛盾挣扎的。
毕竟景璃月要做的,可是大逆不道之举,他不高发她就不错了,更何况来帮她忙?
这一切,都与他一直以来,接受的观念相违背了。
此时风解雨坐于院中,已经恢复了一些的夜沉,默默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夜沉只是为魔气所伤,被部分魔气侵入经脉。所以当景璃月帮他打通经脉之后,很快便好了。
向来冷漠的夜沉,看见景璃月的时候,眼中微微露出了感激之色。
不过碍于没有风解雨的命令,便也没有轻举妄动。
景璃月微微一笑,与他点头致意。
有的人生性凉薄,有的人不善于表达。有时候即便只是一个眼神,却胜过千言万语。
这时,倒是风解雨轻咳一声,道:“璃月,你之前的提议,我答应你了。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只要不违背一些原则,我都可以帮你。”
景璃月倒是没有立刻答应,反而笑眯眯地看着风解雨:“国师大人原本不是不答应的么,不知是什么事情,竟让国师大人忽然转了性子?”
不知怎么的,看着风解雨那一本正经的冷清性子,她忍不住生出了想逗逗他的恶趣了。
果然下一刻,风解雨轻咳一声,忍不住便有些耳尖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