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吧。”
姜柘给她掖了掖被角,抓着那只暖炉就出了门。
桑奴盯着门开开合合,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在院中,她倚在床头摸了摸鼓起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都是这后院的女人,那些心思她又怎么会不懂,赵姨娘这是看她受宠坐不住了,竟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不过就是这招才高明,赵姨娘发烧是因为吃了给她准备的饭菜,明明自己肠胃不行,却还硬生生吃了半个月,这一病姜柘怎么会不担心,不愧疚。
“哼。”
桑奴生生绞烂了一条帕子,赵姨娘已经人老珠黄,她又何必跟她计较,她有肚里的孩子傍身,还怕赵姨娘夺走她的宠爱不成?
而且她也不是好惹的,姜柘拿去的暖炉可是彰显着她的占有欲,她不信赵姨娘会不懂。
赵姨娘吐了几回,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虚汗,嬷嬷湿了帕子给她擦,但她气色却丝毫没有好转。
“嬷嬷,相公呢,我要见相公.……”
赵姨娘疼得浑浑噩噩,勉强睁开眼握住嬷嬷的手,声音轻的似羽毛一般,可她口中的依赖之情却是那么重。
姜柘一进门就见到这幅场面,他心头一疼,到底是独宠十几年的女人,姜柘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他喜欢这样柔弱的小娘子,桑奴是,赵姨娘自然也是。
“爷在这,怎么样,哪里难受?”
姜柘接过嬷嬷手里的帕子,上前将赵姨娘抱住,他手里的暖炉放到桌子上,赵姨娘看见后身子一僵,但很快反应过来。
“妾身头疼、肚子疼,浑身都疼.……”
赵姨娘抱住他的腰身,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嗓音有些虚弱,但更让人怜爱。
果然,姜柘软了语气,“大夫怎么说?”
“回将军的话,大夫说主子这是体内寒凉,得需要内服外敷,老奴刚给她喂过药,现在已经让小丫鬟去拿炭盆和汤婆子,主子身子受凉要更热乎的暖着才行。”
“我不要汤婆子,相公,你抱抱妾身,有相公抱着,妾身就不冷了。”
赵姨娘有些无赖似的撒娇,她虽然生着病,但不掩姝色,已经做母亲的人撒起娇来比小姑娘还撩人,姜柘眼中划过一抹笑意,手臂搂的她更紧了。
“好,爷抱着你。”
说着他就脱鞋钻进了被子中,赵姨娘循着热源贴上来,她头窝在他胸口满心的依恋,因为吐了太多次嗓子有些哑,在这深夜里有种低沉的性感。
“妾身好想相公,若不是生病,也不会将相公盼来,这样一想,妾身这病生的真好,要是能常常见到相公,妾身宁愿这病永远都好不了.……”
她语气带着娇缠和惦念,姜柘眼神一瞪。
“说什么傻话,谁会咒自己生病?”
赵姨娘听出他语气中的软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手臂却更加紧的抱住他的腰。
“妾身就是傻,只要能见到相公,生病的疼又算的了什么,总好过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