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这是……怎么受伤了?首领呢?”
“他受了点伤,留在宫里,药拿到了,速速回去!”
牧风家,邈神医早早拿着药回来了,却始终不见木檀的身影,在院子里焦急的等候,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传来马蹄声。
万楼激动道:“定是王妃拿着药回来了!”
急忙去门口迎接。
果然是夜王府的马车。
马车还未停稳,木檀便迫不及待的从车里跳了下来。
该怎么形容呢?
衣裳破烂,头发凌乱,发尾有明显被火烧过的痕迹,衣裳也是,她的身上更是透着浓浓的烧焦味道。
邈神医和万楼震惊不已。
“王妃,您这是……”
木檀将怀里的三味药交给邈神医:“药拿来了,快去给牧风!”
邈神医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在木檀的催促下,方才抱着药进去了。
木檀跟在后面,脚下踉跄,万楼扶着她,才没有倒下。
牧风检查了一下,没问题后,就问万重:“我让你烧的水烧好了吗?”
“已经烧好了。”
牧风将药交给邈神医,“锅已经支好了,把药捣碎放进桶里,用热水泡开,把人丢进去,使劲泡,等他体内的小东西不挣扎了,再喊我。”
按照牧风的吩咐,邈神医立马去照办了,一切准备好后,又将薄夜扒掉衣裳,放进热水里。
很快,药味在空气中蔓延,屋子里热气弥漫,万重和万楼负责加热水,两人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木檀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
牧风依旧在炕上,大概是太无聊了,戏谑道:“你这是进宫抢药了?不会是为了那三味药,你把皇宫给炸了吧?”
牧风还记得,木檀是如何威胁他的。
木檀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桶里的薄夜,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自从牧风用黑乎乎的细针,将蛊虫从他的脑中驱赶到心脉,原本青紫的脸色逐渐恢复了正常,若非胸口鼓起来的小包,还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见木檀不理他,牧风也觉得没意思,但又拉不下脸,哼了哼:“别忘了你我的约定!”
木檀终于有了点反应,声音有些沙哑:“没忘。”
牧风冷笑了下,却是闭上了眼睛,乱糟糟的头发几乎将他的脸完全遮住,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天光熹微,新一天的日头升起,屋里的热气越来越浓,药味久久不散。
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长时间,邈神医惊喜的声音响起:“不动了!牧风,蛊虫不动了!”
牧风懒懒的睁开眼睛,“把人抬起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