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了,薄夜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玩笑过后,木檀也不由的烦躁了起来,可不论怎么看,怎么检查,薄夜都是再正常不过,就连邈神医也说,王爷的脉象强劲有力,已经恢复到了最鼎盛的时候。
可人愣是没醒。
木檀当即决定去黑市找牧风,命人备车,谁知还没等她出门,长伯便匆匆过来报:“王妃,盛家来人了,正在前厅闹着呢。”
木檀满心满眼里都是还没醒的薄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盛家又是何许人也,直到长伯提醒。
“老王妃的娘家,盛白荷的娘家。”
而来的是盛白荷的父母,还有她的一个兄长。
木檀皱眉:“他们来做什么?”
长伯迟疑道:“他们非说盛白荷是在王府被火烧死的,要咱们王府给他们盛家一个交代。”
顿了顿,低声道:“他们好似并不知盛白荷的所作所为。”
盛家不但不知,也不知王爷中蛊至今昏迷不醒,故而在前厅闹嚷着要见王爷,让王爷给他们盛家一个交代。
木檀沉吟片刻,暂且取消了去寻牧风的事,只让万重去黑市跑一趟,自己则去了前厅。
前厅倒也没有她想象中的争论不休,相反还十分平静和谐。
木檀抬眼在正坐着喝茶的一家三口身上短暂掠过。
坐在首位的中年男人是盛白荷的父亲,盛双成,老王妃的兄长,落下的是盛白荷的母亲,盛夫人刘氏,再往下是盛白荷的兄长盛柏宇。
“见过王妃。”
见到木檀,三人缓缓起身行礼。
木檀走过去,坐在主位上坐下后,方才叫了起。
下人上了茶,木檀端起来品,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见她如此作态,一家三口面面相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又等了会儿,见木檀依旧没有开口的打算,盛双成便按捺不住了,率先开口:“王妃,不知夜王何在?”
“他旧伤发作,在养着,有什么事,要怎么闹,跟我说,嗯?”木檀将茶盏放下,托着腮,施施然的抬眼看过去。
她的尾音上挑,带着不容置喙。
盛双成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倒是还没说什么,他儿子盛柏宇先迫不及待了:“我们是来找王爷的,不是来找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跟你说!”
此话一出,在场下人俱是变了脸。
长伯呵斥道:“大胆!此乃我夜王府的王妃,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王妃叫嚣!”
盛柏宇冷笑道:“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跟这么跟我说话!”
“不过是区区一个下人!”
“你!”
木檀缓缓起身,踱步至盛柏宇跟前。
盛柏宇嚣张的抬了抬眼皮,“你想干什么?”
木檀微微俯身凑过来,然后深呼吸口气:“我说刚才怎么那么臭,原来是你口臭啊。”
盛柏宇脸色大变,跳起来正要发作,木檀已经在偏头吩咐了:“去看看倒夜香的走了没?”
被吩咐的是在前厅伺候的小丫头,一看就是机灵的样子,行了行礼:“奴婢这就去。”然后便一溜烟跑了。
此举,盛双成他们表示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