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的秘术风险极大，不但要承受每逢月圆的锥骨之痛，还要时时刻刻地防止蛊王反噬，而若是蛊师死亡，蛊王也不会死，可以寻找新的宿主。”

正常的情况下，蛊师用心培育出来的蛊王，会在蛊师死亡的同时，也会死亡，而用秘术培育出来的蛊王，则不会。

即便蛊师死亡，蛊王也不会死，还可以寻找新的宿主。

木檀托着腮，打趣道：“所以昨天，蛊王不是攻击你，而是它选择你作为它的新宿主？”

万重打了个哆嗦，“幸好王妃有先见之明，提前让属下们打了疫、苗，否则属下就会变成第二个盛白荷了。”

牧风说，即便蛊王选择了新宿主，新宿主也不过是它的傀儡，他不但要把血肉奉献给它，每逢月圆还要承受锥骨之痛。

最后死后，也会和盛白荷一样，化为一滩血水。

想到这些，万重又是后怕又是感激。

若不是王妃的话，他现在能不能站在这里，还真是两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盛白荷是盛家的女儿，盛家是老王妃的娘家，在京城也算是大户人家，她怎么会蛊术？”

这是目前木檀，最不明白的地方。

蛊术这东西尽管她没研究过，也看得出来，其中学问博大精深，而盛白荷只是普通的闺阁女子，不论是出阁前还是出阁后，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怎么会接触到这东西？

而且她还记得，邈神医说过，他行医多年，都不曾见过蛊术，在天朝这东西几乎是绝迹的。

因为地势和天气的缘故，蛊虫在天朝，很难养活。

这些小东西喜欢生活在阴暗潮湿，毒物盛行的地方。

天朝都不沾边。

这个问题，也在万重今日的任务之内，且也已经全部弄清楚了，才前来汇报。

“应该是阴错阳差吧。”

“什么意思？”

“芳荷院的底下有一个密室，属下带人在密室里，找到了之前派去伺候盛白荷两个婆子的尸体，其中一个婆子的血脉很奇特，牧风说她的祖上是疆域那边的人，她死后，她的血液自行培育了蛊虫。”

“盛白荷便是利用培育出来的蛊虫，让自己筋骨重塑，重新站了起来，记载秘术的那本书，属下也在盛白荷的卧室里找到了，那也是疆域那边的书，按照上面的记载，书的主人，是有疆域血脉下人的。”

所以总结下来就是，盛白荷利用蛊虫重塑筋骨，尝到了甜头，又得到了那本记载着秘术的书，然后根据秘术培育蛊王。

“那下人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万重摇摇头：“她的尸身已经喂了蛊王，只剩下一副骨头，和她一起的下人也死了，如今盛白荷也化作了血水，她是怎么死的，已经追查不到了，请王妃恕罪。”

木檀并未责怪他，有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意外之喜。

“王妃，属下还有一件事……”万重顿了顿，好似在纠结怎么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