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垂死挣扎,倒不如承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毕竟,过去的无论如何,都已经过去了,而老王妃将薄夜抚养长大,更是铁一般的事实。
于是,盛双成便利用这一点,为自己,为盛家,谋取利益。
他的本意是,无论如何,先把老王妃捞出来,老王妃心机重,只要有她在,何愁翻不了身,到时候再将养育之恩放到最大,依着薄夜的性子,盛家依旧辉煌如初。
谁知,盛双成算盘打的响亮,却刚开了一个头,就被薄夜给打断了:“所以,她还活着。”
盛双成狠狠一怔,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你……”
“不然你以为,她还会在夜王府?”
换句话说,若非看在老王妃将他养大的份上,今日的老王妃,早就死了不下百次了。
“盛家欠的账,也该还了。”说完,薄夜看也不再多看这个曾经的舅舅一眼,牵着木檀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尘倒是没有立马跟上去,而是立在原地,看着脸色灰败的盛双成,抬手拍了拍他塌下去的肩膀,声音发凉道:“没有今天这一出,盛家即便没有过去的辉煌,但也还是盛家,可惜啊,你们盛家还是一如既往的贪心不足蛇吞象。”
“你!”
“这件事,薄夜很多年前就已经知道了,他一直没有摊牌,很显然,就是顾念老王妃对他的养育之恩,但你们忘了,是人都有逆鳞,触之即死,木檀纵然是草包,世人对她再如何嫌弃,她也是老将军的外孙女,霍家如今唯一的血脉,不论是你们盛家,还是老王妃,都自以为在薄夜的心里,比老将军的位子还重。”
苏尘摇了摇头,啧啧两声:“送你一句话,自以为是呢,是病,有病就赶紧治!”
如愿以偿的看到盛双成如丧考妣的样子,苏尘心满意足的转身走人。
谁知刚走出去两步,身后就响起盛双成咬牙切齿的声音:“好,这些暂且都不论,那盛白荷呢!她是我的女儿,她死在夜王府总归是事实吧!”
苏尘缓缓停下脚步,转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觉捏到了救命稻草的盛双成。
见他停下来了,盛双成以为自己赌对了,他沉声道:“你告诉薄夜,只要他既往不咎,将老王妃放出来,我盛家,也不会追究白荷的死!”
苏尘简直要被盛双成的自以为是气乐了,目光在底下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反身走了回来。
“你们是不是也在想着,盛白荷的死,与夜王妃有关?”
老百姓不吭声,但透露出来的意思,便是最好的话语。
“既然如此,那这些事不掰扯明白,也没个消停,你们有兴趣,我就跟你们说道说道,都知道,盛白荷是夜王的侧妃,那你们可知,她堂堂侧妃,为何会被永久禁足芳荷院里?”
见苏尘当真说了起来,众人皆有些兴奋。
这一出接一出的大戏,比去戏园子看戏还要精彩。
“盛白荷跟夜王妃同一天进门,当天晚上,夜王便离京去了边关,而回来的时候,却被告知,夜王妃不守妇道,与侍卫偷情。”
此话一出,底下顿时交头接耳。
这件事,他们多少也是听说了些。
当初老王妃说是为了维护薄夜的颜面,下令禁言,但盛白荷太想将木檀拉下马,好自己上位,故而,说是隐秘,实则外头早就传遍了。
只不过她失策在于薄夜会提前回来,战神的凯旋而归,成为最大也是最热议的话题,全然将木檀与侍卫偷情压了下去。
虽然后来鲜少有人再提起,但说起这事,大家都有些印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