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伯说到最后,颇有些咬牙切齿。
他一向对盛家人烦得很,这盛家就跟那吸血的蚂蟥一样,贪心,不知满足,逮着就不撒口。
但没想到,他们这么不要脸,颠倒黑白也就罢了,还把脏水泼到王妃头上。
外人不知道王妃为王爷做到了何等地步,夜王府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
可以说,王妃为王爷做的,只要是能做的,便是不能做的,也做了。
王妃的烧伤到现在还没好!
这段时间,下人私下不少在议论,问谁能会为了三味药,冲进火场?
答案几乎没有。
他们都说,尽管他们是下人,但命是他们自己的,就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拿命去搏,也得好生犹豫考虑考虑。
再说了,就算他们愿意,万一冲进去,药被烧毁了,不是白进去吗?
可王妃却都做到了。
纵然他当时没在现场,可太后和小皇帝,他们都说不赞同木檀这么做,那么多宫人在,哪用得着她去拼命。
可王妃却说,谁的命也不分高低贵贱,薄夜是她的丈夫,作为妻子义无反顾,没有道理去要求别人豁出命去。
这样的王妃,盛家居然还敢来闹,还往王妃身上泼脏水!
不止是他,门房的下人对此十分气恼,本想直接把人赶出去,再把大门一关,结果盛家那些不要脸的,居然煽动百姓。
现在倒好了,弄的骑虎难下,要是让盛家这么下去,老百姓必然会相信,王妃的名声怎么办。
这样的王妃,他们怎么忍心。
本来也不想惊动王妃的,可最后还是来了。
长伯一番话说完,老夫人砰一声,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盛家欺人太甚!”
何止是欺人太甚,分明就是找死!
老王妃的所作所为,一直不曾对外人道,盛家哪来的脸,一而再再而三!
“檀儿,你在这待着,我去!”说完,老夫人站起来,带着柳嬷嬷和秋红就往外走。
等木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走远了。
木檀紧随其后,可还是晚了一步,等她到的时候,老远就听见一道尖锐的大嗓门叫嚣:“你一个木家老夫人,跑到夜王府居住,还说木檀没有企图?”
“你莫要玷污我孙女,我们祖孙二人行得正站得直!”
“呸!说的好听,谁知道你们在打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你给我让开,这是我们盛家和夜王府的家务事,你个老东西滚!”
木檀脸色阴沉的难看,从门后走出来,就看到一个衣着华丽,贵气斐然,却满脸刻薄相的老太太,正大力的推搡老夫人。
老夫人正站在台阶处,几乎能想象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木檀登时小跑起来,借力一个纵身,抬脚,一个踢过去。
只听阵阵倒地和惊呼声。
看过去,刻薄老太太砸倒在盛家人身上,将盛家那一边砸倒了一片。
哀嚎声此起彼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