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昨晚,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难得面上多了几分郝然。
俯身,轻轻的在木檀额头上亲了口。
谁知,再轻,还是扰到了她。
木檀睡的迷迷糊糊的,身体很不舒服,狗子个雏儿,她也是一样,好几次都不得章法,而且一点也不温柔,反正一开始很混乱,关键这狗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男子主义,她说她主导吧,他偏跟她较劲儿。
非要做主导。
她教他吧,还黑着脸给她看,要么就是只用拿自己的嘴堵上她的。
折腾到了大半夜,才渐入佳境。
反正两人的初次夫妻生活,有点一言难尽。
木檀感觉有人在她脸上挠痒痒,烦得不行,两只手一起,嫌弃的打人,嘴里呢喃道:“狗子滚。”
狗子,薄夜:“……”
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翻了个身,再次沉沉睡去的女人,一张原本郝然的脸,黑沉的能挤出黑水来。
很想把人揽过来收拾一顿,但看着她露在外面,布满了斑驳青紫痕迹的肩膀,内心直接就一片柔软了。
拉起被子给她盖好,捏着鼻子掀开帘子起身了。
香姑说守着,就是真守着,一宿都没睡,但她的精神却极好,听到开门声,知道是王爷起了,急忙迎上前。
“莫要扰她。”薄夜压低声音吩咐道。
香姑立马噤声,点点头。
薄夜在偏房洗漱,穿戴整齐出来时,万重不知何时已经过来了,大概得了香姑的提醒,声音压的很低:“王爷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薄夜也有些感慨,未曾想过,自己会遭遇这么一遭。
“王爷,邈神医在书房等您。”
薄夜点点头,吩咐将早膳送去书房,便也过去了,走前留了话,待王妃醒了,第一时间派人去书房通知他。
邈神医昨晚给木蓁蓁看完就没回去,直接在客房歇下了,天一亮就过来书房等薄夜。
从他得知昏迷多日的薄夜醒了,就迫不及待的过来了,结果却被拦在永安居外,香姑只道王爷王妃歇下了。
他过来的时候本就挺晚了,自然也不知道这对夫妻之间的弯弯绕绕,便没有多想,正好万楼找他给木蓁蓁看诊,就在王府住了一晚。
邈神医给薄夜号了脉,脉象比之昏迷的时候还要强劲有力,便放下了心。
“王爷,您昏迷的时候,可有感觉?”
作为医者,邈神医觉得王爷这次的遭遇,对他来说是很好的经历,毕竟在此之前,他都不曾经历过。
便想将种种经过和细节都记录下来,好作为经验参考。
这也是为什么,他迫不及待赶来,不惜住在王府的原因。
“比如,身体能不能感到痛楚?哪里痛?”
薄夜摇摇头,“并没有,但……”
“但?”
“本王虽然昏迷着,对外界却是有感觉的,能听到你们说话,为本王翻身时,亦是知道。”
邈神医点点头,刷刷在自己的行医手册上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