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传,您倒是教教老奴啊。
长伯有心说些什么,然而木檀不乐意听,直接回了房间,回应他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长伯摸了摸鼻子,看向香姑,后者摊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自打昨日,王妃就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场,便是她和小桃,也不敢多说多问。
长伯只好捏着鼻子走了,回去后犹豫了再三,将木檀的话润色了一下,派人进宫传话。
当然,还有薄夜的几件衣裳。
皇宫里,从昨日到现在薄夜都没阖过眼,一直在整治朝局,即便在布局之前,早已准备万全,但越王经营多年,他的势力要想连根拔除,需要精力和时间。
小皇帝到底还是年幼,所以很多事,都落在他身上,倒是有苏尘在前头收尾,但很多事实行起来,并不那么轻松。
毕竟,拔除毒虫的同时,还要顾及其他朝臣。
他要的是清朗的朝局,而非人心惶惶的朝局。
故而等他看到衣裳,听到传话,已经是傍晚了。
他笑了下,道:“知道了。”
恰好这时,苏尘从外面进来:“什么知道了?”
薄夜没理他,只是问:“如何了?”
说到这个,苏尘就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还早着呢,我都要累死了。”
他都有些后悔看薄夜的好戏了,早知道这么累,打死他也不打趣他了。
现在倒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累死他了!
“不过有件事,你一定很有兴趣。”
薄夜眉目都不曾动一下,苏尘也习惯了,自顾自道:“我抓到了越王的心腹,根据他交代的,越王看上了你家王妃。”
薄夜幽幽抬头,眼睛以死亡注视的方式,看他。
苏尘正在喝茶,险些摔了茶杯,连忙解释道:“不是,我说的看上,是指他想让你家王妃成为他的锦囊袋。”
薄夜这才放过他。
苏尘松了口气,默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打薄夜从边关回来后,这身上的气场是越发的足了。
有时候就连他都有些招架不住。
过了会儿,苏尘接着说:“不过越王这人是真黑,他居然让木明山和崔氏磨炼木檀,越王还说过,就算木檀跟他合作,也由着木明山和崔氏搞小动作。”
苏尘叭叭说了半天,薄夜都没有回应,一个人唱独角戏久了,也腻歪了。
然而安静了没多会儿,他又忍不住了,“我就是不明白了,木檀昨天是什么意思?看那意思,她知道你没死,还回来了,她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她既然知道你没死,为什么还要让越王宣布你没有投敌叛国?这前前后后也太矛盾了吧?”
他昨日虽然没有在现场,但也听说了全部经过,这几个问题,他一直没想明白。
而且听说,越王自己也没明白。
越王明不明白,他不关心,反正他自己不明白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