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檀一路追出来,就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衣裙整洁干净,一点褶皱痕迹都没有的嬷嬷。
“老奴香姑请王妃安。”香姑两手板板正正地搁在前,缓缓跪下去,认认真真地给木檀行了一个好大的礼。
木檀眨眨眼,看向薄夜:“什么意思?”
“香姑乃本王从宫里为你寻来的教养嬷嬷,她会教导你一应规矩礼仪,坐卧行走,本王也为你寻来了女夫子,明日到,在本王验收合格之前,漪澜院就不必再出去了。”
规矩礼仪!
验收!
禁足!
教养!
女夫子!
卧槽!
这狗子不声不响的这是给她来了下狠的啊!
“香姑,本王便把王妃交给你了,给本王好好磨掉她那些野性子!”
“是,老奴谨遵王爷吩咐。”
薄夜点点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木檀见状终于反应了过来,一个健步冲上去,拽住薄夜的手腕,然而触手之中的脉象,让她愣了下。
这狗子脉象沉闷,显然是命不久矣的征兆!
木檀蓦地想到了昨日盛白荷送去书房的那碗药。
木檀凑过去,在薄夜身上跟只小狗似的,闻了又闻。
薄夜脸色沉郁难看,正要把她拍飞出去,就闻到了那股熟悉却又陌生的药香。
这次他确定了,这股药香就是从木檀身上散发出来的。
可他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闻过这个味道。
“盛白荷给你的药,你喝了几碗?”木檀的询问,让薄夜稍稍回神,然而在看到眼前罕见一脸严肃的木檀,怔了怔。
在他的记忆里,木檀有两副面孔,一副是痴迷草包,一副便是昨日的随性狠厉。
可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没有此时一脸认真,浑身散发着别具一格气息的木檀,来的让他移不开眼睛。
这个女人,当真不一样了。
“问你话呢,你喝了几碗!”木檀不耐烦了。
薄夜蹙眉,不满木檀的态度,但还是如实回道:“三碗。”今早他出来时,芳荷院还没把药送来,只在昨日喝了三碗。
“别再喝了,找个太医来看看吧,别到时候命没了都不知道。”
木檀好心奉劝道,这狗子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她就是寡妇了,一旦成了寡妇,呵呵,别说撩男人了,恐怕会一直被许多双眼睛盯着。
当寡妇不可怕,反正她从来没有顾忌过外人怎么看她,可怕的是,她救活的人,要是死了,妥妥的砸招牌啊。
她也是有医德,要面子的人!
他的脉象已经十分明显了,这里的太医即便再脓包,也会查出他命不久矣,他现在只是开始,还有得救。
“王妃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毒害夜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