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是非常复杂的结构,我们的四肢都由经络调控,一旦这些经络断了,那么,四肢也就废了,你的主子啊,以后都是个废人了,她这一辈子啊,到死都是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的废人。”
“你……”
“你既然这么忠心护主,姐姐也不勉强你,送你去跟你的好主子作伴,这样一来,以后也不用担心寂寞这种问题,就是可惜了,你还这么年轻,又貌美如花,都还没嫁人呢……”
空气中传来一股尿骚味。
木檀嫌弃地瞥了眼水彩湿漉漉的裙摆,单手捏起她的手腕……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木檀满意地勾了勾唇,倒也痛快地把她松开了,只不过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染着血的手指把玩着手术刀。
威胁恐吓意味十足。
水彩本想耍心机,看到这一幕,登时不敢了,在木檀的监督下,将整件事前因后果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比芝玉当时还详细,并且说出了,那侍卫的确不是王府的侍卫,而是盛白荷从盛家找来的。
“贱婢!……”
盛白荷很痛,但是她的神智却是清楚的,她听到水彩把自己的计划都一一道了出来,包括今日所谓道士,明着是驱邪祟,实际上哪来的什么邪祟,而是要置木檀于死地。
水彩说完,人也没了力气,瘫在了地上。
木檀拎起她,把人送到薄夜的面前。
“事情已经十分清楚了,王爷还有何话说?”
薄夜抿唇看着她,什么也没说。
就如他从一开始,看着她一举一动,明明有无数次的机会能阻止她,却没有出手一样。
薄夜无话说,木檀却有话说:“我就要你一句话,来,跟着我说,木檀是清白的!”
她一直都记得,给原身洗白,为原身报仇。
薄夜还是没有说话。
木檀没了耐心,“你什么意思?堂堂正直的夜王,难道也要黑白不分?!”
“本王说过,本王会查明此事!”
木檀冷冷一笑:“是,你是说过,可这都多长时间了?你沉得住气,很抱歉,我没有你这么沉得住气!”
“三日,本王给你个交代。”薄夜盯着木檀看了很长时间,最终如是说。
木檀嗤了声,“我不需要你给我交代了,你现在只需要给我说,木檀是清白的,这就可以了。”
什么交代不交代的,都是狗、屁。
薄夜抿唇不语,木檀不让步,两人之间的气氛登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万重立马上前,在木檀耳边低声说:“王妃,王爷一直都有命属下调查此事,王爷是相信您的,可没有证据。”
“这个丫头就是最好的人证!”木檀踢了踢水彩。
“是,她是人证,可这么多人都看着,您是怎么威胁她的,而她也是在您的威胁之下才开口的,即便王爷现在听您的说了,又有几个人会服气?”
万重接着说:“到时候,府中的下人只会说,您是屈打成招,到时候,您不但污点没有洗清,恐怕……”
木檀不傻,自然听懂了,爽快点头:“好,我就听你的,三天。”
说完,木檀大摇大摆地走了,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下了:“对了,我现在住哪儿?”
众人:“……”
木檀眨眨眼,难道她问错了?
漪澜院没被烧成灰烬,但也烧得七七八八了,肯定是不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