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木檀揉了揉眼睛，起身上前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大胆，朕是皇帝，名讳，名讳岂是你能问的！”

小皇帝还很虚弱，麻药劲也还没完全过去，一声呵斥没什么威慑力。

木檀抽了抽嘴角，“还知道自己是皇帝，那看来脑子没问题。”

“朕要喝水……”小皇帝眼前迷糊的厉害，只大概看到个人影。

木檀去给他倒了杯水，从小闺女那拿了根医用吸管，把一端放到他嘴里，让他喝。

喝了没两口，就没了，小皇帝觉得不够，还要。

“你现在不能喝太多水，这些就够了。”

小皇帝不高兴，还要呵斥，然而木檀压根儿不听他的，出了内殿，对外面的晴姑说：“去禀报太后，皇上醒了。”

太后一直在等消息，先前她去过后殿两次，但木檀都没有出来，此时晴姑来报皇帝醒了，急忙赶来了后殿。

像昨日那样，太后穿上木檀给她的衣裳，独自跟着木檀进了后殿。

“皇儿！”

见床上的皇帝睁着眼睛，太后激动地上前。

“母后……”

刚叫了声母后，皇帝又闭上了眼睛，太后连忙找木檀。

“他没事，麻药还没过去，让他睡吧。”

听到皇帝只是睡着了，太后松了口气，问木檀：“做了你说的手术，皇帝以后就好了吗？”

“嗯，不过以后还是要仔细保养着，只要不是太剧烈的运动，就无碍。”

“什么叫太剧烈的运动？”

木檀想了想，“就是不能干太费力气的活，也不能剧烈跑步……差不多就这些。”

闻言，太后点点头，“哀家以后会看着他的。”

皇帝醒了的消息，过后太后便派人送去了朝阳宫。

当天晚上，薄夜又来了，这次得以入了殿，只是皇帝还在睡着。

木檀这人本就记仇，压根儿都不搭理他，窝在一旁拿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看，不想看着看着，薄夜还没怎么样，她倒是把自己给看累了。

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看完小皇帝，薄夜一转身，便看到靠在那睡着的木檀。

走过去，抬手将她额前碎发拨弄到一旁，她的憔悴随之更为明显。

薄夜动了动唇角，然后俯身，轻轻地将木檀抱起来，放到不远处的软塌上，给她盖上被子。

这边的亮光有点昏暗，他坐在软塌前看了她许久。

半响，他低沉中带着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殿内响起：“本王答应你……”

以后同你好好过。

……

第二天木檀醒来时，殿内已经不见了薄夜的身影，她坐在软塌上，揉了揉头，她是什么时候爬上软塌的？

怎么只记得自己靠在那睡着了，不记得爬上软塌？

想到睡前殿内只有薄夜一人，木檀摇了摇头，谁知就看到床上的小皇帝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睁着眼睛看她。

木檀从软塌上下来。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