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木檀说的,木明山还真不会信,且会认为她在故意挑拨离间,但显然事实上,木檀并没有说。
不但木檀没有说,薄夜也没有说。
倒是昨日在越王府,越王讥讽间提过一嘴。
只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看见木檀的反应,过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就不由想到了越王的讥讽。
“是不是你?”
见木明山如此不答反问,木蓁蓁更加确定,就是木檀跟她爹说的,故意挑拨她爹对她的不满。
心里对木檀新仇旧恨,恨之入骨,但越是如此,她越要冷静,吃了木檀这么多的亏,木蓁蓁如今,越发的沉得住气了。
因为只有沉得住气,才能徐徐图之。
“爹,女儿纵然是再胡闹,也不会拿咱们木国公府的荣华富贵胡闹,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道理,女儿又岂会不知?女儿更知道,木国公府倒了,女儿也完了。”
木蓁蓁深谙应对木明山之道,不然这么多年,她和她娘又怎么会把木明山拿捏的死死的。
木明山确实不喜欢木檀,也不喜欢霍氏,但话又说回来,再不喜欢,也改变不了木檀是他骨肉的事实,更何况,木檀还是他的第一个孩子。
对于第一个孩子,感情上终归是不一样的。
说白了,木明山对木檀并没有那么绝情。
而崔氏和木蓁蓁正是因为看清了这一点,母女俩才会不遗余力的拿捏木明山的软肋,常年以往,再不绝情,也会绝情。
所以,木蓁蓁也没有多做无谓的解释,而是很清楚的点出,木国公府是她的靠山,靠山倒了她也就完了,她是依附靠山而活,所以,她比谁都希望靠山安好。
事实证明,木蓁蓁的的确确将木明山拿捏的死死的。
一番话,便让木明山泄了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铁云令究竟是被何人盗走的?”
木蓁蓁给崔氏使了个眼色,便见崔氏上前软声说:“老爷,会不会像我们之前猜测的那般,是夜王和木檀盗走的?”
“若是他们盗走的,所要的目的无非就是让我们木国公府冠上抗旨不遵的罪名,可我两次去夜王府,夜王和木檀都不曾提。”
确实有道理,崔氏又道:“说不定,他们的目的不是这个呢?”
木明山愣了一下,“不是这个,是哪个?”
“老爷,您想想现在京城中在议论什么,想想外面是怎么说咱们木国公府的,铁云令不会无缘无故的不见了,定然是夜王暗中盗走藏起来,我猜着,要么是夜王想要借此事给木檀出口气,要么就是……”
“要么就是什么?”
“要么就是,夜王想要独吞铁云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