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计划失败,但又想不明白,夜王妃将他带回府,太多解释不通的疑虑,所以他现在站在了这里。
不过所有的担心,在看到对他感激涕零的香姑时,全都瓦解了。
苦肉计,成功了!
心里万般思虑一闪而过,谢禹舒一脸庆幸道:“姑姑别这么说,禹舒能为王妃挡刀,乃是禹舒的福气。”
香姑一边摁着眼角,一边哽咽道:“谢公子莫要谦虚了,总之谢公子救了王妃,也等同老奴的再生父母,日后在府上公子有什么用得着老奴的地方,老奴纵为公子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香姑说的情真意切,谢禹舒那口气彻底松了下来,嘴里却是谦虚道:“姑姑言重了。”
香姑让谢禹舒稍坐片刻,自己进去禀报。
“王妃,谢禹舒来了。”香姑脸上的感激涕零被冷笑取代,“老奴猜测他应当是有所怀疑,这次前来求见王妃,怕是证实来了,老奴方才自作主张,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请王妃恕罪。”
木檀浑不在意道:“你是为我好,我是知道的,既然人来了,那便见一见吧,都把他带回来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王妃有件事,或许是老奴想多了。”
“说说看。”
“老奴适才注意到,长伯派去伺候谢禹舒的丫头,恐怕需要防备。”随即香姑把自己发现的,跟木檀说了一遍。
木檀听完后摸了摸下巴,然后语重心长道:“可见这男色误人啊。”
香姑则默默地低下头,王妃能说出男色误人,属实太不容易了。
小桃小声问:“王妃,要不要让长伯把人换了?”
她见过谢禹舒,的确长得天上有地下无,女子看了很难不动心,若是丫头被谢禹舒的男色蛊惑住,那么极有可能就不会为王妃所用了。
到时候还极有可能背叛王妃,倒向谢禹舒。
木檀却是摆摆手:“突然换人,这不明摆着告诉谢禹舒,他已经暴露了吗,按照原先的布置即可。”
香姑赞同道:“稍后老奴去寻长伯,将此事告知于他,也好让他心里有个底。”
“嗯,既然丫头不能用了,便让外头的人机灵点。”木檀眯了眯眼,本来还迟疑要不要去光源寺,如今看来,光源寺一行,势必要走一趟了。
通过谢禹舒今日到来,就不难看出,他是个极其敏锐之人,想想也是,越王既能派他来,并委以重任,想来便是不能小觑的。
况且,他那张脸,在某些时候就是一大利器。
恐怕这个时候,他已经将夜王府的人认了个熟脸,日后行事必然会艰难一些,而这个时候,就显出生面孔的优势来了。
而她手上本就无可用的生面孔,薄夜留给她的人,也只是府上的一队精锐护卫。
当即,木檀便决定,去光源寺走一趟。
铁云令是霍忠良留给原身的,这个时候她也不会矫情什么,早已不知在何时,她便是原身,原身便是她了。
出来时,木檀已经将所有的心思都收了起来,恢复不着调的人设,当场便将谢禹舒狠狠调剂了一番,最后谢禹舒是红着脸走的。
前脚谢禹舒离开,后脚木檀便沉了脸,“这谢禹舒的本事不小啊!”
香姑也看到了,适才王妃调剂谢禹舒的时候,长伯派来伺候谢禹舒的两个丫头那时不时流露出来的不满以及愤慨,并没有瞒过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