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只要表示自己怕冷,就算谢禹舒起疑,也自会有下人为王妃圆话。
有了顺理成章的借口,又过了两天,木檀便开始搬家了。
不搬家的时候不知道,这一搬家才发现,自己虽然在永安居住了没多长时间,但小院里属于她的东西还真不少。
召集下人搬了大半日,才搬完。
薄夜的东西,木檀倒是没动,不过他那张摇摇椅,被她搬家的时候顺到了漪澜院。
搬家的动静并不小,谢禹舒自然也知道了,如木檀所料的那般,对此他很是起疑,在来夜王府后,不过几天他就把夜王府的一应内部情况了解的差不多了。
自是也知道,木檀原本是住在漪澜院的,后来漪澜院走水,烧掉了大半个院子,才搬去了夜王的院子永安居。
漪澜院很早之前就修缮完了,但木檀并没有从永安居搬走,现在夜王离京在外,却在这个时候搬回去,属实古怪得很。
也正如长伯所料的那般,谢禹舒的这些疑惑,自有人为他打消疑虑。
而帮谢禹舒打消疑虑的不是别人,正是兰草和秋菊。
“公子切莫多心,王爷的永安居地势避阳,夏日时,是极好的避暑之地,但一旦入了秋,便是阴寒至极,尤其到了冬日,再多的火盆,也是极冷的,如今时节已经入了秋,估摸着王妃便是因为冷了,才搬回漪澜院去。”
秋菊接话:“可不是,去年我曾去过一趟永安居,回来就生了一场风寒,永安居冬日,是真冷嘞。”
兰草和秋菊都这样说,谢禹舒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这俩丫鬟自他进入夜王府后,便一直伺候他,女人长得好看会吸引男子,同理,男子长得好看,也会吸引女子。
从发现二人看向他的眼神变化后,他便刻意勾引二人,如今不敢说她们会为了他连性命不要,但至少,在他和夜王府之间,她们二人会毫不犹豫地偏心他。
三人之间的对话,很快便传到了木檀的耳朵里。
木檀听完后只觉得腻味,谢禹舒混进来的目的,已经算是十分明朗化了,反正金墙已经不在福寿园,恐怕谁做梦都不会想到,现在就在她卧室的柜子里,换而言之,当初将计就计已经没有了意义,可以收拾谢禹舒了。
最关键的是,身边有个人一直盯着她,这让她十分的不舒服。
于是木檀便让香姑找个机会,把人打发了。
香姑却不赞同,劝她:“老奴知道您心里烦,不喜被人时时刻刻盯着,可王妃,现在并非将他打发走的最好时机。”
木檀漫不经心地问她:“怎么说?”
“不知王妃可有想过,是谁给谢禹舒传递消息的?”
木檀一顿,继而眯了眯眼:“这么说,府上并不干净喽。”
她想起来了,当初在皇宫里,谢禹舒在被她封闭五感后,言明他的任务只是混进夜王府,至于混进夜王府后的后续任务,时候到了,越王会再另行通知他。
谢禹舒对老王妃和福寿园感兴趣,是近日才有的,也就是说,在这期间,越王给他下达了任务,而谢禹舒一直待在夜王府,从未出去过,这任务来的,可是古怪得很。
极大可能,夜王府有越王的人!
木檀有点头疼,把这件事交给香姑处理就不再管了,回了内室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