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尘还沉浸在半年没见,木檀居然识字了的震惊中,下意识点点头,“国库空虚,吏部能调拨的银子有限,边关将士冬日的棉衣至今还未筹措齐全,银子是一大难关,不知王妃可有何对策?”
又是银子!
上次是银子,这次又是!
天朝堂堂大国,居然这么穷的吗!
木檀虽然心里各种吐槽,但低头重新将手中的书信再次看了一遍,信不长,但薄夜对苏尘的信任,字里行间都显露无疑。
木檀最后盯着遇事找她商议,看了良久,几乎很快,便明白了什么。
一封信,前半段要粮草和棉衣,后半段点出她,最后又点明找她商议,可见薄夜深知国库的情况。
换而言之,金墙!
她是知道金墙存在的!
木檀嗤笑了声:“闹了半天,什么信任我,分明就是算计好了一切,狗子不愧是狗子,还真没让姐姐失望过!”
木檀一番话说的咬牙切齿,随后懒得开腔,给长伯使了个眼色。
长伯闻弦知雅意:“苏大人,不知王爷可曾与您说过,金墙?”
苏尘听到这个开场白,皱了皱眉,他是来找木檀商议粮草和棉衣之事,跟他说什么金墙!
然而还没等他表达自己的不满,长伯便压低声音说:“在您来之前,老朽刚刚收到消息,谢禹舒对老王妃的福寿园颇感兴趣。”
“谢禹舒?谁?”
香姑看了眼木檀,解释道:“便是那日在宫里救了王妃之人,他叫谢禹舒。”
苏尘恍然,“他为何会对福寿园感兴趣?”
苏尘突然想到了适才长伯提过的金墙,心里有了些许怀疑,而长伯接下来的话,将他的怀疑证实,但同样也惊了一跳。
“你是说,老王妃有个密室,密室里有一堵金子垒成的金墙?!”
若非见惯了大风大浪,苏尘早就被惊得跳起来了。
长伯点点头,“恐怕越王已经知晓金墙一事,故而方才针对王妃设下苦肉计,想方设法的将谢禹舒送进夜王府,便是为了打探金墙!”
苏尘消化了一会儿,看向木檀:“所以,王爷信中要粮草与棉衣,后面坠言遇事同你商议,便是因为,金墙?”
木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金墙的存在,但不知道金墙被薄夜挪到了哪儿。”
苏尘闻言看向长伯。
长伯知晓他何意,苦笑着摇摇头:“老朽也不知。”
长伯和木檀都不知,香姑就更不用说了。
苏尘此时也反应过来了,走到木檀跟前,将薄夜的信摊平在桌子上:“薄夜从来不是没有准备的人,他既然让我来寻你商议,必然会透露出金墙所在地,你好好看看这封信,是否信中藏有线索!”
苏尘其实并不太想来找木檀的,然后过了数日,吏部始终调不出更多的银子,别说是送去边关的棉衣,便是粮草都凑不齐,眼看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纵然是他,也束手无策,这才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揣着信来了夜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