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高调是事实,却把柄不好抓。
朝政方面木檀又不大懂,不太好贸然着手。
“不愧是老狐狸。”
木檀坐在摇摇椅上,一边想从哪儿入手搞越王,一边吐槽。
不过想想也是,越王能蹦跶这么多年,且到现在还一直蹦跶着,肯定不是蠢货,就像眼下,越王看着高调,好似把柄随处就能抓到一大把,事实上却恰恰好相反。
这便是高明之处。
难怪他和薄夜能胶着这么多年。
木檀摸着自己的下颌,目前看来,从越王身上入手是不可能了,不过别人嘛……
“去把长伯叫来。”
不一会儿,长伯到了,木檀在内室里,隔空喊道:“让他等一下。”
一刻钟后才从里面出来,交给长伯一管白色液体,然后与之耳语了一番。
长伯:“老奴这就去安排。”
木檀目送长伯离开,满心满眼等着看好戏,旁边香姑询问:“王妃,咱们可还去光源寺?”
“当然去,不过……”
木檀捏了块榛子酥丢进嘴里,香甜顿时弥漫唇齿间,笑眯眯道:“小桃,还是你大姨做的榛子酥好吃。”
自刘管事一事后,这几日漪澜院的榛子酥一直没断过,钱氏还亲自捧着做的榛子酥送来,对木檀三跪九叩,感恩戴德。
小桃欢快道:“王妃喜欢,奴婢让大姨天天给您做。”
木檀拿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小家伙越来越懂事了啊,改明儿姐姐带你去看戏。”
然后同香姑说:“看完了戏再去。”
……
越王次子薄重锦已过而立,是京城中出了名的纨绔之徒,最为出名的是他夜夜春色,笙歌靡靡,京城最大的青楼烟花楼便是他的第二个家。
这天,尚未天黑,薄重锦便带着人大摇大摆地来了青楼,老鸨见了他,比见了自己祖宗还亲,热情地将他请进专属房间,招来楼里的头牌伺候他。
与此同时,女扮男装的木檀,带着香姑小桃与薄重锦前后脚进了烟花楼。
包厢里,同样女扮男装的小桃惴惴不安,趁着青楼管事出去带姑娘,揪着自己的下摆,小声说:“王,王妃,咱们来,来这里不妥吧?”
木檀抿了口茶水,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安了安了。”
随后翘首以盼地盯着门口。
烟花楼乃京城最大的青楼,她虽没来过,但早已听过其名头,据说烟花楼的姑娘乃为一绝,姿色绝,身段绝,每晚所安排的节目,更是一绝。
她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随着她的期盼,管事带来了一溜各有春色的姑娘。
木檀看了一圈,搓着手说:“不错不错,都留下。”
示意香姑,后者拿出一枚金锭子扔给管事:“我们公子爷赏你的。”
随便一打赏就是金锭子,当真是遇到大主顾了!
从木檀主仆三人一进烟花楼,管事隔着老远就看到当头的公子衣着不凡,气质出众,即便不是出自高门世家,也必是大富之家。
作为青楼的管事,自然有一双火眼金睛。
虽然这主仆三人怎么看,怎么有种违和感,但凡拿着银子来逛窑子的,就是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