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年已经提前跟莫清秋和沈怀说好了,她先以别的身份回檀圩村,住在自己之前的老宅子。
之后再让莫清秋和沈怀挨个出场,配合自己演戏,这次的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叶知年回到酒肆也同许孟辞说了自己要出去几天,具体什么事情她没说,只说郑海芝和陈大虎会负责照顾他几天。
第二天天还未亮,叶知年所在的酒肆门就被打开了,一个穿着破烂,满脸络腮胡子,脸上还有一道明显的疤痕,,面色萎黄,身材矮小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个男人手里拿着一个酒瓶,摇摇晃晃一直走着,朝着檀圩村的方向走过去,这人正是乔装打扮过后的叶知年。
天大亮的时候,叶知年也走到了檀圩村,在经过郑大河家事,就听到“咣当”一声巨响,还有不耐烦的破骂声。
张氏端着一盆水,本想给郑大河洗脸,却被他一把打翻,热水撒了张氏一身,盆子摔在地上。
郑大河十分厌恶的看着张氏,不耐烦的骂着,“你是想烫死我是吧,用那么热的水给我洗脸你这死老太婆安的什么心思。”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从新端一盆水过来,要是伺候的我不满意,今个你这老太婆也别想吃饭了,反正你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活着也是浪费粮食。”
郑大河就跟个大爷一样,拽的二五八万的,坐在院中的凳子上,满脸写着不耐烦。
张氏红着眼,看着郑大河质问着,“我可是你娘啊,我可是你亲娘,你对我这样,你难道就不怕遭报应,被雷劈吗?”
“啪!”
郑大河越发不耐烦,直接一巴掌甩在张氏的脸上,“你这死老太婆现在是在咒我吗,我告诉你,要真被雷劈,那也是你先被雷劈。”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对郑氏做的那些事情有多丧良心,要说黑心你的心可比我黑着呢。”
“我那么对郑氏,我这个当娘的还不是为了你。”张氏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郑大河。
郑大河不屑冷笑,嘲讽道,“为了我?你那里是为了我,你分明就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少用为了我这种话来恶心我。”
“我光是听着你说这些话,我就觉得恶心想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我准备热水!”
郑大河狠狠瞪了张氏一眼,张氏心里不甘心,可如今她不得不低头。
最让张氏心寒的是,本以为自己儿子有了钱自己可以过上好日子,可到头来自己过的日子连条狗都不如。
还要被自己儿子当成一条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狗一样使唤。
张氏如今落这般的下场,完全就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不值得人同情。
叶知年也没有看下去,而是回了之前的老宅子,面对这个村里突然出现的人,郑大河也只是随便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