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微顿,未曾料到他要说这个,顿时,她不吭声了。
萧誉见她不说话,眉梢微挑,忽而凑上前,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片刻,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我思蛮蛮入骨。”
他声音沉沉,撞入她的耳膜。
阿蛮盯着他看了片刻,依旧并不出声。
起先,他命亲卫来传话,言称要住在营帐,她确实是毫无思念之感的。
但很快,因着他不在,她胸中渐渐生出空落落之感,甚而会常常发呆。
就连用饭的时候,竟也没有平时有胃口。
然后,她便知,自己这是茶饭不思了。
源头就在萧誉那里。
原来,这便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萧誉见她始终不出声,胸中颇为憋气,只觉得她竟果真不喜自己。
他正欲开口。
阿蛮却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在他微微怔住的时候,她带着他的手,要去摸自己的良心。
一瞬间,萧誉的身子都紧绷了。
她竟就这般,无辜又可怜的握着他的手,摸向了自己良心。
萧誉喉咙微动,一瞬间,额上青筋都暴起,身体都紧绷起来。
他手下的位置,一手可握,柔软至极。
阿蛮依旧面红耳赤,虽立刻意识到不妥,但并没有松开他的手,只望着他的一双眼眸,小声的问道:“夫君可感受到了?”
萧誉目光发烫,落在阿蛮的一张脸上,好半晌,才声音嘶哑的开口道:“你在勾引我。”
阿蛮握着他的手,一时间,立马就松开了,本就有些面红耳赤,如今,她整个人都发了烫。
萧誉见她松开了自己的手,不由得再次快速的将她手抓上,凑上前,在她唇上亲了亲,声音含糊的开口道:“蛮蛮勾引我,我很欢喜。”
阿蛮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刚刚硬执拗的,要带他摸自己良心的勇气,荡然无存。
偏偏萧誉还不放过她,忽而一起身,将她从矮榻上打横抱起,直接往床榻方向行去。
阿蛮手紧紧拽住了他的衣襟,在他往下扔自己的同时,她一抬眸,凑上前勾住了他的脖,几乎都没有用力,便将他也带倒了。
萧誉俯身在她上方,眼神落在她的一张小脸上,呼吸都有些发热了,见她小脸红扑扑,不由得哑声开口道:“蛮蛮是还要勾引我?”
阿蛮刚刚不过一时冲动,许久未见他,刚刚从睡梦中清醒,瞧见他的瞬间,便觉满心欢喜,以至于现下,才做出这些举动。
可到底有些羞赧了,听他如此问,她摇摇头,声音含糊的道:“夫君在比武场日夜操劳,该好好休息才是。”
她说着,见他依旧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受不住,伸出手直接就去遮他的一双眼眸,而后抬起头,动作极轻的在他唇上亲了亲,小声哄着他道:“夫君,就寝吧。”
萧誉任由她捂着自己的眼睛,就这般在朦胧的光线中,他身体紧绷地低头,重重的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