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卧房,果真便听到了卧房里发出的暧昧声响。
她眼圈都发黑,神色憔悴,一进卧房,便直接冲到了阿蛮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
阿蛮脖子上还有萧誉刚刚特地咬下的牙印。竹香看的心惊,只觉王爷恐怕是真的恨不能吃掉自家小郡主。
眼瞧着小郡主用被子裹着自己,有些难为情的遮遮掩掩。她一皱眉,立时跪倒在床榻边,身子前倾,便将裹着小郡主的被子给扯了下来。
锁骨上,柔软处,腰肢间,皆是萧誉留下的手印和牙印。
竹香身体都绷直了,眼神也直勾勾。
阿蛮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身上,身子一时也发了僵,当是时,她竟只觉得酥麻,并未察觉到他对自己下了这样重的手。
竹香即便是以往时候,见过萧誉对阿蛮狠狠疼爱,但竟也一时半刻的接受不了。只伸手过去,小心的触碰阿蛮腰窝上的牙印,不过一瞬,她眼眶便红了,又委屈又心酸,觉得小郡主为了吴越,才受了这份罪。
好半晌,她才将哭意强忍着憋了回去,咬牙切齿的开口道:“河东王真乃禽兽焉!”
分明就是气的狠了。
阿蛮冷不丁听到竹香如此说,更觉得羞恼了,并不敢再看自己身上的痕迹,只颇为不自在的将被子重新裹在了身上,一张小脸努力的板起,小声的警告道:“竹香,慎言。”
刚刚那话,要是被梁地人听到,难保不会传到萧誉耳中。
竹香心疼自家小郡主,听到她这般开口,拿手用力揉了揉眼角,才低声开口道:“郡主,我们何时走?”
她本因小郡主忽然决定要回吴越,而觉得心中忐忑,甚而是顾虑多多。如今瞧着,萧誉竟如此对小郡主,她现下是一时半会儿的都等不及了,只想立时就离开幽州城,离开梁地。
阿蛮裹着被子,神色依旧蔫蔫的厉害,听到她问话,心头一时都发紧,如今萧誉回了郡守府,她如何找机会才能逃出去。
竹香见她不说话,皱着眉思虑了片刻,身子前倾,才缓缓开口道:“郡主,婢子曾听李秀说,王爷身上有块令牌,见令牌如见其亲临。”
她说着,越发的激动起来,只眼眸发亮的望着阿蛮,再次继续开口道:“郡主可曾见过那令牌?”
阿蛮迟疑着摇摇头。
竹香颇有些着急了,又生怕被门外值守的仆妇听到,只又往前了些许,干脆直接的开口道:“郡主不妨将那令牌偷了来,如此一来,我们出梁地,一定畅通无阻。”
她现下眼眸发亮,眼巴巴的望着阿蛮。
阿蛮愣愣的盯着她,只觉得光是听着,手心就有些发汗,以至于口干。
竹香按耐不住,凑上前,小声嘟囔道:“郡主可是舍不得河东王?”
阿蛮看她一眼,小脸上神色严肃,好半晌,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