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因他频频这般动作,身子都发烫的不得了。
萧誉呼吸很快急促起来,只觉得自己再不对她做些什么,就要气血逆流。
阿蛮接连几日来,都在忧心幽州会盟之事。入夜时分,见他回来,心中确实欢喜。
可刚刚他提起吴越亡国,她如何能无动于衷,以至于,连与他亲热,心中都有些许的不耐。
眼瞧着他身子紧绷,双眸紧闭,一时并未注意到她。
她缓了缓,便立即从浴桶中起了身。
这会儿,她动作快的很,浴桶中水花四溅。
她出了浴桶,随手一扯旁边衣架上的换洗衣裳,往身上一裹,便要出浴房。
萧誉身子因着她一双小手给自己擦身,正是紧紧绷绷之时,极是难耐,强忍着才没有立即与她就在这浴桶里,做那夫妻敦伦之事。
可未曾料到,她竟趁着他不注意,就这般逃走。
当下,他胸中生出怒意来,几乎是想都未想,直接声音冷冷的开口道:“钱阿蛮,你今晚出了浴房,明日,我就传令下去,命孟宇屠了你湖州城。”
吴越城池不过十三,湖州城乃吴越边境之城。
阿蛮脚步立时停下,身子都发了僵,很快回过身去看他。
她现下,浑身上下湿淋淋,衣衫不整,衣襟半开,楚楚动人。
萧誉看的心头火起,气血上涌,好一会儿,喉咙忍不住的动了动,冲着她开口道:“过来。”
从会盟之地回来郡守府前,吴地传来军报,钱褚多次出兵挑衅,孟宇大怒,起先隐忍,而后忍无可忍,直接调兵逼近吴越国境。
吴国与吴越本就相邻,如今,梁地分了一路兵马攻伐吴越,日夜行军,不过也是三四日便到吴越。
因着分了一路兵马出去,吴地这边,压力顿减,得以休养生息,养精蓄锐。
吴越得知梁地出兵攻伐湖州城,立时班师回朝,钱褚更是连发国书与吴地,请求吴地出兵,以牵制梁地兵力。
吴地见梁地如今一心只对付吴越,而无暇顾及自己,直接对钱褚送来的国书视而不见,反而趁此机会,极快的写下和解书,送到幽州城河东王处,并且表明,吴地愿与梁地化干戈为玉帛,解除误会,结盟为友,共同出兵吴越。
萧誉当是时,看完吴地国君国书,嗤之以鼻,满脸鄙夷。而后,立时出了会盟之地,往郡守府赶回。
如今,阿蛮站在浴桶五步远外,听着他的声音,只觉脚步沉重,竟是动弹不了分毫。
萧誉见她只双眼无神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心头发紧,极力压下胸中燥意,他身子紧绷,紧紧盯着她,再次沉声开口道:“过来。”
阿蛮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好半晌,她才语气艰难,望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道:“萧誉,你究竟要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