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都有些发颤了。
萧誉身子紧绷,并不说话,任由她紧紧抱着自己,好一会儿,才伸手,探了探她额头,而后脸色越发的难看。
她身上竟然还未退热。
阿蛮听不到他的回应,一时间,喉咙都有些发涩了,不过片刻,她缓缓将抱着他的手松开,压下胸口生出的闷痛之意,跪坐在床榻上,凝视他片刻,语气极为冷静的开口道:“夫君该去处理公务了。”
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刚刚还那般软语恳求,现下,没有听到他的答复,便立刻如此冷静。
萧誉紧紧盯着她立时变得严肃的一张小脸,不由得眉梢微挑,果真不再开口,转身便大步出了营帐。
阿蛮身子着实不舒坦的厉害,她现下,颇有些后悔将自己弄的如此狼狈了。
这般又咳了两声,她便浑身无力的再次拥着被子,躺了下去,只觉头痛欲裂,柔弱无助。
她这般迷迷糊糊好半晌,将将要再次睡过去时。
萧誉端着一碗药,面无表情的回营帐了。
阿蛮并不想与他说话,甚而只这般将身子窝成小小一团,一动不动。
萧誉见她额上都是薄汗,身子微顿,很快,他坐在床榻上,欲唤起她喂药。
然则,不过他刚刚坐下,她便将身子往后挪了挪,甚而觉得不够,还干脆直接转过了身,直接背对着他。
萧誉本还当她睡了过去,如今瞧她这样,立时怒极反笑了,只语气森森的开口道:“不理我?”
阿蛮一声不吭,双眸紧闭。
萧誉眼皮一跳,语速慢吞吞的开口道:“你信不信,我现下就命人将那吴越使臣捉回来。”
他今日听那使臣所言,推测其与阿蛮交情匪浅。
果然,不过他话音刚落,阿蛮便立时睁开了眼睛。
她只觉胸中生出怒意来,且颇有些压抑不住,只不顾自己头脑还有些晕沉,立时坐了起来,胸口极快的起伏,紧紧的盯着他,声音都气的发了颤,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夫君何苦再舍近求远的去捉他,直接将我绑了便是。”
她说着,一张小脸上露出几分嘲讽,只毫不客气的盯着他道:“绑了吴越使臣有何用,不如绑了我,吾乃吴越小郡主,岂不是比他更有分量。”
这般说完,她微有气喘,见他拧着眉看自己,不由得越发的豁出去,干脆跪坐起身,逼近他,直勾勾的盯着他片刻,再次挑衅道:“我就在这里,夫君你是绑还是不绑?”
她身娇体弱,却气势汹汹。
萧誉盯着她近在咫尺的小脸,一时间,身体紧绷,喉咙微动,眸色发暗,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