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听着他这话,一张小脸都发了烫。刚刚落了水,身子本是冰凉,如今已然有些燥热起来。
她唇瓣微张,一时有些后悔刚刚自己那般冲动。
萧誉吻她的力道极重,手下的力道也丝毫不轻,只伸手过去,往开扯依旧裹在她身上的被子。
但不过片刻,营帐外忽有亲卫来报,言称,吴地使臣与吴越使臣竟在营地中动起手来。
当下,萧誉身子一顿,额上青筋都跳了跳,他双眸发红,紧紧盯着身下的阿蛮。
阿蛮如今娇喘吁吁,眼泪汪汪,只也望着他。
不过一瞬,萧誉便不管不顾的再次俯身下去。
但很快,营帐外,又有亲卫来报,言称,吴地使臣对吴越使臣拔剑相向,两人打的不可开交,面红耳赤。
萧誉动作停下,牙关紧咬,忽而一起身,冲着营帐外,怒声吩咐道:“将他们拉开!”
亲卫不敢迟疑,只急急的道:“已命人上前拉架,但两地使臣皆是文臣,丝毫不通剑术,如今拔剑乱挥,一时间,难以近身。”
萧誉身子紧绷,正是如此关键时刻,听的他们如此生事,只觉得胸中生出怒意来,不过微顿,他忽而咬牙起身,不再看床榻上阿蛮,直接携带怒意,大步出了营帐。
阿蛮正是身子发软的时候,偏过头看着他出了营帐,缓了片刻,才从床榻上缓缓起身。
她头发还是微湿,这般拥着被子坐了片刻,便下了床榻,寻了一身干爽的衣裳换上。
营帐外,萧誉一走,门口值守亲卫即刻跟上。
李秀正坐在远处,与一群将士围炉而坐。炉上烫了一锅水,他们正欲等水开,泡壶粗茶,以暖身子,而后好开始下午的操练。
这里距离萧誉营帐颇远,他们说话倒是不顾及,声响颇大,时而便要暴几句粗口。
李秀安静坐在一侧,盯着锅下的柴火,面无表情。
旁边另一名小郎将见他不出声,不由得用胳膊肘杵了杵他,小声道:“听说你可是见过王妃,王妃果真如传言,姿容娇媚,乃天生尤物?”
李秀一时间,眉心微蹙,极不喜从他们口中听到王妃,只声音发冷的开口道:“王妃身份尊贵,岂容尔等妄言。”
他说完,旁边刚刚问他话的小郎将,一时间,神色颇为怪异起来,只阴阳怪气的道:“王妃不过是王爷从吴越之地娶来的小国郡主,吴越不过将将十三城池,如今被我梁地攻下湖州城,也就剩区区十二城池,如此小国郡主,身份何来的尊贵?”
他声音颇高,围坐一圈的将士们,一时间纷纷噤声,全都朝着他们二人看过去。
这小郎将见大家都朝着自己看过来,只不由得挺了挺胸脯,颇为不屑的开口道:“料想王妃面貌定然不如传言那般貌美,不然王爷怎舍得,如此攻伐吴越,也不怕惹得那小王妃伤心。”
李秀下腭紧绷,抬眸朝着他看过去。
几乎是这小郎将话音一落,旁边立即有人接话道:“说不准,那吴越小郡主貌丑,愚钝,不通人事,才惹得王爷心生不快,如此才会要亡吴越。”
这人一说完,周遭围坐一圈的将士,皆仰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