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蔓看了一眼一旁的翠翠,再一看眼前的孙嬷嬷,她轻蔑的勾唇:“本宫当是什么事要惊扰到皇上,不就是泡了这池子后出疹子了,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面放了那么多药材,有药物反应不很正常?”
话至此,她朝前几步走到苏团儿面前:“苏贵妃,你这才刚洗清自己的嫌疑就又闹腾什么呢?好好回长安殿呆着不好吗。”
这小贱人为什么每次都能安然无恙?要不是她然她的贴身婢女下泡池去,那现在被毁容的就是她!真想看她肿成猪头面目全非的样子。
“我也想好好回长安殿呆着,”苏团儿冷眼看向李蔓蔓:“要不是处处被人谋害,我也不想闹腾,长安殿好吃好喝日子那般舒坦,傻子才会不知足,成天想着争宠明争暗斗,你说是不是啊,皇贵妃?”
一句话,苏团儿说得毫不客气。
李蔓蔓一听就听出她这话是针对她说的,暗骂她是傻子,为了争风吃醋不择手段。
她气不打一处来,脸色立马就拉下来:“你真是越来越口无遮拦了,当着本宫的面说话竟然丝毫没有分寸,什么谋害,什么傻子,你这是指桑骂槐吧?”
“皇贵妃激动什么,我又没说你,别上赶着将事儿揽到自己身上,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有这样的反应,皇贵妃可别让人误会啊。”
苏团儿一想到翠翠身上那些伤,就完全不给任何面子,“这水里明显有问题,但凡明眼人都能有所察觉,皇贵妃执掌凤印协理六宫,不是应该明察秋毫,怎么轻飘飘一句药物反应就带过?很难不让人怀疑你是不是急着掩饰什么?”
一番话,苏团儿字字珠心,说得李蔓蔓直抽搐唇角:“你怀疑是本宫做的手脚?!”
小贱人真是伶牙俐齿,寥寥几句就将所有矛头都对准了她,感受到身旁属于君王的那股凛然气息更加厚重几分,她的心里恨意就越发浓郁。
手中帕子握紧,后槽牙磨了又磨,早该在小贱人进宫之前就将她铲除的,那样的话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棘手的麻烦!
“怎么事事皇贵妃都往自己身上揽呢?”苏团儿浅浅一笑,“水是孙嬷嬷备的,是谁做的手脚,问问不就知道了。”
李蔓蔓被苏团儿怼得说不出话,仿佛她每说一句,都会被她拿捏住话柄,她不由得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顾衍北,只见男人脸色暗沉,仿佛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
孙嬷嬷跪在原地,一张脸如同翠翠一样开始红肿,她不安局促的盯着自己的手腕,那里的小红点密密麻麻成片。
顾衍北面无表情睨向她:“说,受谁指使?”
孙嬷嬷颤抖着双唇看了看顾衍北:“皇上,老奴在这院子守了这么多年,忠心日月可鉴,这水奴婢都是按皇上的吩咐备的,奴婢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拿忠心说事,明显是不打算招认,苏团儿根本不想听下去。
她走到孙嬷嬷面前,蹲下去目光铮铮的看着她:“孙嬷嬷,你说你是奉皇上之命备的水....意思是,跟皇上有关了?”
这老婆子的嘴还真是紧,连顾衍北在跟前,都还在硬扛,不知道背后之人用了什么手段让她这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