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在一刹那陷入僵硬之中，空气安静得可怕，再加上屋子里弥漫的几分血腥味，更是让紧张的气氛节节攀升。

德妃跟蕙妃站在一旁，暗自观察这一切，没人敢先做声，只有静待时机。

苏团儿看向男人好看的后脑勺，纵然看不见他的脸，也能知道他此时有多么清寒漠然。

既然这个陷阱是设给她的，那她不想躲在他身后当缩头乌龟。

于是，她从顾衍北身后走出来，与他并肩而立：“太后，臣妾.......”

“贵妃娘娘，你竟然对皇贵妃下此毒手....”苏团儿的话没说完，德妃就用令人发指的口吻说道，“皇贵妃已经被皇上打入冷宫，难道还泄不了你心中愤懑？有多大的冤仇竟然让你对她做出这种事？”

苏团儿冷冷看了德妃一眼：“德妃，事情没弄清楚前，麻烦你先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德妃愣了一瞬，但并不打算停下：“事实就摆在这里，贵妃娘娘还不承认？”

“事实？”苏团儿缓步朝德妃走过去，“什么事实？你看到皇贵妃躺在那里的事实？看到我在屋子里的事实？还是说，你认定这是我所为的事实？”

一边说着，她一边逼近德妃。

德妃被迎面而来的那股压迫感震慑到，她缩了缩脖子朝后退去，从来不知道，这样柔弱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气场。

“屋子里就只有贵妃娘娘你，不是你，还会是谁？！”

德妃已经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虽然她很有底气说出这句话，但却不敢对视苏团儿的眼神。

“那你看到我对她动手了吗？”苏团儿目光灼灼的看向德妃。

德妃的眼神慌乱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臣妾......”

“德妃，想好了再说，别像刚才那样信口开河，要是谎言被戳穿，是要被割舌头的，”苏团儿浅浅出声，“你想亲眼看着你的舌头被丢去喂狗吗？”

虽然她是以平常的口吻说出这句话，但莫名有股令人畏惧的威严感。

德妃的身子猛的几个哆嗦，她艰难抿唇咽了口口水，本来满腹添油加醋的话，却在这一瞬没胆子说出口。

她低下头去弱弱开口：“臣妾...臣妾虽然没看到，但.....”

“虽然没看到，那就是没看到了？”苏团儿根本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好了，你可以闭嘴了。”

“好一个巧言善辩的丫头！”太后沉声道，“别以为几句话，就洗脱自己的嫌疑！这里就你跟蔓蔓，便是最好的证据！”

“臣妾本来就清白，何须要洗呢，”苏团儿淡淡看向太后，“太后说这里就臣妾跟皇贵妃，这句话，臣妾不认同，你们不是都来了吗？只不过，臣妾比你们先到一步而已。”

“臣妾本来在长安殿，是一个小太监说皇上让臣妾来这里，有事要对臣妾说，所以臣妾来了，那你们呢？你们是为什么来的？是专程约好来看皇贵妃的吗？”

一席话落下，德妃跟蕙妃愣了一下，互通了一下眼神。

蕙妃站出来扬着嗓子道：“有人看见你怒气冲冲闯来这里，臣妾们知道贵妃娘娘与皇贵妃有过节，寻思着会出事，派人传话给太后后，便赶了过来，没想到，还真出了事！”

“有人？”苏团儿勾唇看向蕙妃“那人是谁？蕙妃何不将那个看到我怒气冲冲闯来的人说出来，好当面对质。”

一时间，蕙妃眼神慌乱，整个人手足无措起来，她不由得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