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唤了翠翠几声。
然而不明真相的翠翠早已逃去了小厨房那边,根本是听不见的。
现在长安殿里除了翠翠,只有枫叶,但枫叶几乎都在后院洒扫,眼下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苏团儿认命的躺在他身下。
直到镜离熬好药,端着药碗进来,看到屋子里的一幕,才赶紧将苏团儿从顾衍北身下解救出来。
苏团儿大口喘着粗气,别人治病是救命,她倒好,差点送了自己的命。
顾衍北就是她的煞星!她确实不该招惹他,自从跟他扯上关系,她就命运多舛,每天如履薄冰。
“镜离,你喂他喝药,我去透透气。”
说完后,苏团儿就离开了房间,远离这个男人才能活命。
反正她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事她不会再插手。
苏团儿在院子外面逛了几圈,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往正殿去,寻思顾衍北应该已经喝下药,等他醒来后,就立马赶他走。
等苏团儿回到房间时,却见镜离顶着张苦瓜脸端着药碗站在床前抓耳挠腮,碗里药汁还是那么多。
“贵妃娘娘,这药属下喂不进去...皇上他不张嘴。”
镜离皱着眉头,脸上着急无比,一副束手无措的模样。
苏团儿远远看向床榻一眼,然后抬脚走过去,她接过镜离手中的药碗:“将他扶起来。”
镜离照做,将榻上的男人半扶起来,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苏团儿走过来二话不说十分粗鲁的伸手掰开顾衍北的嘴,然后利落的将药碗凑到他唇边,直接灌了进去。
镜离艰难的滚动喉结咽下一口口水,表示惊呆了。
他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贵妃.....一直以为她就如同看上去的那样弱柳扶风,竟然不知是如此的...虎!
从来没谁敢这么粗鲁的对待皇上。
虽然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但镜离还是配合苏团儿将那碗药全部灌进了顾衍北的腹中。
帮着灌完药后的镜离依旧表情呆滞地深深看了苏团儿几眼。
眼前的女人,是皇上都不敢招惹的女人,镜离巍峨的身躯抖了几抖,头皮有些发麻。
“贵妃娘娘,皇上已经喝下药,看着面色也好了不少,属下就先告退!”
镜离拿过空碗,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对了,我的嫁妆箱子,你可有帮我拿回来了?”
苏团儿叫住他。
“属下拿回来了,因为方才急着为皇上熬夜,那箱子暂且交给翠翠姑娘保管起来了。”镜离道。
苏团儿满意的点点头:“那没事了,你先退下吧。”
那些东西拿回来,跑路的盘缠就有了。
镜离随即闪身离开,跑得贼快,希望皇上醒来后,不要知道刚才他伙同贵妃对他做了什么。
残月如钩,安静地悬于天际。
房里的烛火摇曳生姿,纱帘随着挤进窗户的微风舞出动人的弧度。
喝了药的顾衍北一直不停在呢喃梦呓,额头冒出许多细汗。
苏团儿拿手帕替他擦汗,此时他的体温已开始恢复正常,梦呓也渐渐停歇下来,但不幸的是,苏团儿的手又被他攥在掌心抽离不出来。
唉,这是做了什么孽,遇上这么个狗男人,他很喜欢在睡着时胡作非为是不是?
女孩子的手是说拉就能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