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神游之际，李云乔已经走进了院子里面。

德妃没办法，知道自己也反抗不了她，只有硬着头皮跟进去。

院子里，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转着圈，身上衣服污垢不堪，发丝遮住她的脸，她的嘴一直张着，低哑的声音不断从喉咙里发出来，含糊不清。

看到惠妃这样子，德妃赶紧背过脸去。

这哪里还是以前那个惠妃。

李云乔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面色平静如水，她的脑子里面瞬间浮现出李蔓蔓最后的身影，也是如同惠妃这般。

要说李蔓蔓的死，自己是否很解气，答案是否定的。

虽然自己一直盼着她死，但就那么让她死去，多少有点太便宜她了，她甚至都没机会将曾经对她的欺辱尽数还给她，哪怕在她脸上啐上一口。

“惠妃娘娘，”李云乔轻声出声，抬脚朝惠妃走去，“云乔来看你了，你可还记得云乔。”

听到李云乔的声音，惠妃停下转圈的动作，痴痴傻傻的看着她。

显然，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李云乔这个人。

“惠妃，我们之前时常见面，你不记得了是吗？那你还记得她吗？”李云乔走到德妃面前，将德妃拽过来一把，迫使她的脸面对惠妃。

惠妃盯着德妃看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反应，之后又自顾自的开始在院子里转圈起舞，嘴里发出奇怪的声音。

德妃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主子，她什么都不记得了，被割了舌头不久便就痴傻，咱们快走吧，万一她发疯的话就糟糕。”

一边说着，德妃转身就想离开这个阴冷的地方。

光是看到惠妃那样子，她就瑟瑟发抖，回想起那日自己哪怕再多一句嘴，必定是跟惠妃一样的下场就满是后怕。

“你怕什么，又不是因为你，她才被割了舌头，”李云乔皱眉道，“你要是不想落得跟她一样的下场，就乖乖待在这里。”

闻言，德妃收回迈出去的脚，硬着头皮站在原地：“主子，你想干什么，惠妃已经疯了，没任何可利用的价值，你看她已经不认识你跟我了....”

刚才看到她们的时候，惠妃的眼神都没一点变化，看来确实是彻底疯了。

“是吗？”李云乔淡淡的笑笑，目光扫向惠妃，“你不看到最后，怎么知道没有可利用的价值？”

看到李云乔这么胸有成竹的样子，德妃一时愣住表情。

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她上次借李蔓蔓演了一出苦肉计，腹部的伤都还没好，该不会这次又想借惠妃再故技重施？

皇上跟那个苏团儿又不是傻子，计谋用一次管用，用两次，可就会让人生疑了，相信她不会这么傻，连她都知道的道理，她必定也知道。

那她接下来准备做什么？德妃突然伸出几分好奇，原本想尽快离开的想法瞬间没有，她看了一眼惠妃，又看了看李云乔。

“主子，你打算用她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