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打得激烈,顾淮盛根本没办法抽身带季思宁走,但是却又担心她被黑衣人所伤,时刻关心着这边的情况,牵扯了不少精力。
“跑啊!”见季思宁傻愣愣的站在那不懂,顾淮盛大喊一声,只要季思宁出了这个浴室,外面就有侍卫可以接应,他也可以放下心来解决这几个不要命的黑衣人。
季思宁听闻,找准时机就想跑,却被横空跳出来一黑衣人,举起木棍,作势要打下来,季思宁眼见打不过,灵机一动,将自己受伤的那条腿伸了过去,闭紧双眼,果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阵模糊,叫了一声,她几近昏死过去。
顾淮盛听见声音,看见季思宁摇摇欲坠的要瘫倒过去,身边几个黑衣人见状要上前,他心中涌起一团怒火,杀出一条血路到了季思宁身边,一手拖住她的腰肢,一手对那个手拿木棍的黑衣人一击毙命。
浴室的门被猛的撞开,冷天带着一种府卫姗姗来迟,总督府里的侍卫武功高强,很快便与那些黑衣人厮杀在了一起,没过多久,便将他们杀了个精光。
季思宁痛的昏死过去,顾淮盛看见怀里的人闭上了眼睛,焦急的喊着她的名字。
“季思宁,季思宁你醒醒!”
见怀里的人反应,额上已经沁出了密密的汗珠,顾淮盛抱着她,一路带风的回到了自己的寝院。
“去!去请云公子!”顾淮盛大声命令道。
云诀是神医逍遥子的关门弟子,前些年偶然与顾淮盛相识,两人相见恨晚,很快,一袭白衣的少年便提着药箱进了府中。
轻轻的将手指搭在季思宁的手腕上,云诀皱了皱眉头,然后观察了她的伤势,摇了摇头。
“完了。”云诀叹了口气:“情况很糟糕,顾兄,你要不做一下最坏的打算。”
云诀这人性子一向乖张,有啥说啥,拍了拍顾淮盛的肩膀,见自己相识多年的友人少见的流露出性情,顿时对这新来的总督府人有了兴趣。
“为何,本督叫你来,不是让你告诉我最糟糕的情况的,我知道,你医术高明,肯定有救本督夫人的法子!”
顾淮盛只觉得心里一紧,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登时充满了他的心扉,不知为何,现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年头,季思宁不能死。
对,季思宁不能死,自己还没有搞清楚她身上的秘密,她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
“办法,大抵是有的,顾兄,你这夫人身上中了毒,你可知道?”
顾淮盛一怔,太后给季思宁下毒一事他是知晓的,不过,季思宁自己和他派去打探消息的暗卫都说她已经服下解药了,那这身体里的毒,是从哪来的。
还没等他想清楚,云诀便继续说道:“现在,夫人的病看似在腿,不过,要是想治疗夫人的腿,必须得先解她身上的毒,这毒我只是听师傅提过一句,要是想要研制出来解药,怕是得有一段时间,可是……”
“可是什么?”顾淮盛见云诀吞吞吐吐,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