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诀,这虫希草给你,你尽快把我夫人的病医好”。
顾淮盛回到府里,第一件事就是将从太后那里那来的锦盒给了云诀。
云诀接过一看,盒子里满满的都是上好的虫希草,拍了拍顾淮盛的肩膀:“兄弟,还是你有本事,这虫希草是从哪来的?”
顾淮盛白了他一眼:“哪那么多废话,你只管用便是。”
说完,在季思宁的床边坐了下来,腰间的伤发出了撕裂般的疼痛,顾淮盛疼的皱了皱眉头,轻轻的帮季思宁盖好被子。
“你怎么了?”云诀看见他额头上沁出了密密的汗珠,问道。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顾淮盛的坐姿,“你的腰背处为什么有伤。”
“还不是太后那个老狐狸。”顾淮盛没有回头,盯着季思宁那张苍白的小脸,叹了口气。
“自打陛下登基以来,这太后就想在朝廷里面动手脚,我辅佐陛下,一直坏了她的好事,现在本督去求取虫希草,她自然是要借此机会为难我的。”
“你被打了?”云诀冲到顾淮盛面前,焦急的问道:“你怎么不还手啊,那老狐狸这么欺负你,你居然没有躲?”
“八十大板,那打我的侍卫板板都带着内力。”顾淮盛叹了口气:“这虫希草只有太后手里有,陛下都不方便帮本督求情,夫人的命不能不救……”
“你还说你没动心呢,你顾淮盛憋着一身好功夫在长乐宫受辱,难道就是为了这盒虫希草?还不是担心你这夫人的身体。”
“休要乱讲。”顾淮盛皱着眉头,瞪了云诀一眼,这人说话一向最快也不知收敛。
“乱讲?我哪里乱讲了,顾淮盛,你心动就是心动了,既然已经娶她为妻,有感情不也是好事儿么。”云诀大大咧咧,根本就没把顾淮盛的白眼放在心上。
顾淮盛有点心虚,不得不说,他现在对季思宁确实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情感,这情感让一向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他好像是被蒙在了一层雾里,有些迷茫。
懒得搭理云诀,也担心他忙着吐槽自己耽误了给季思宁治病,他嘱咐了几句便要离开,云诀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瓷瓶,扔给了顾淮盛:“去找你那些手下,让他们帮你好好抹抹药,别留下了疤,以后被夫人嫌弃。”
顾淮盛耳根一红,出了别院。
季思宁的病刻不容缓,若是顾淮盛晚些发现问题,怕是这小姑娘就要一命呜呼了。
云诀把虫希草磨碎,加到了本来就配置的差不多的药方里,放在火上熬了两个时辰,在这个时间里又将治季思宁腿伤的药配好,唤来绿箩替她抹在了伤口处。
熬好的中药一口一口的喂到了季思宁的嘴里,一碗见底,季思宁缓缓睁开了眼睛。
云诀松了口气,总算,顾淮盛的伤没有白受,他转身开始收拾药箱,然后递了一个药方给守在一边的风月:“这个药方,每日都分两次煮给你家夫人喝,一周便可痊愈,腿上的药膏要日日敷,用不了多少便可以恢复了。”
“云先生,谢谢你。”
季思宁昏迷多日,浑身没劲,轻轻地向云诀道了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