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借口,他这才往屋内走去,还没到门口,便听见里面的嬉笑声。
“云公子这经历当真?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本公子遇到的趣事可多了,你给本公子三锭银子,我便化身那书本先生为你讲一场。”
是小丫头那很久都没有听见的声音,顾淮盛心里一阵厌烦,推门进了房间里,刚好看见季思宁坐在床上哈哈大笑,云诀站在床前手舞足蹈,心里没来由的冒起来一阵无名火,张口便道。
“季思宁,你可还知道自己的身份?”
季思宁许久没见顾淮盛,见到他刚有点久别重逢的快乐,就被这一句话泼了盆冷水,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她呆呆看着面前的那个男人。
“你是本督的夫人,理应做到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没想到季康杰教出来的女儿竟然如此不注意男女大防,此事若是传出去,坏了你的名声没事,要是坏了我总督府的名声,我拿你试问。”
顾淮盛也没想到自己见季思宁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这般冷嘲热讽的,但是他心里那股无名火不断地驱使着他,话音刚落,云诀便回了嘴。
“顾淮盛,你能不能不要不讲理啊,我跟思宁本来就没有做什么,只是闲聊几句,你不要上纲上线行不行,况且了,思宁嫁给你已经是很委屈了,毕竟你是……”云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顾淮盛的腰间,欲言又止。
思宁?他现在叫的可好生亲切。
顾淮盛曾经称赞过云诀这一身白衣看的清爽,现在却见这白花花的一片就心生厌恶。
“云公子,我不委屈的,总督大人在我心中便是这天下最有气概的男子,能嫁入总督府,是我的福气。”
床上的姑娘忽然开了口,看见两个男人在自己的寝院里吵得不可开交,火药味浓的要把自己呛死,又觉得云诀的话说的过分,季思宁没忍住,帮顾淮盛回了句嘴。
顾淮盛心里一阵悸动,看那小人儿在床上昂着脸,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谁轻轻的弹了一下,只觉得有些荡漾,但是面上一脸冷漠,然后冷冰冰的开口:“我跟云公子之间的事情,就不劳夫人开口了,云公子,现在本督夫人的病已经好了大半,您请便吧。”
云诀白了他一眼,从来都是这样,季思宁生病的时候派人紧赶慢赶的把自己请过来,只要这毒一解病一好,这男人就让自己滚蛋,云诀一边背好自己的药箱一边嘀咕,以后再遇到麻烦可千万别再去找我了。
说罢,负气的用肩膀撞开了挡在门口的顾淮盛,大步流星的便出了门,风月和绿箩也很有眼力见的告退,整个房间里,就剩下顾淮盛和季思宁两个人。
房间里的气氛有一点尴尬,季思宁刚才帮顾淮盛说话,他非但一点反应都没有还嫌自己多管闲事,季思宁本来就大病初愈,心里敏感,现在更是觉得顾淮盛对自己有了意见,悲从中来,眼眶一红,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