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自己什么都没做,这冷天大半夜的犯什么疯。
“总督大人今夜忽然呼吸急促,想必,夫人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季思宁心里已经了然,看绿箩想为自己辩解,赶紧用眼神制止了她。
“看样子,冷公子是觉得,我在今日的晚膳里下了毒。”
冷天嗤笑一声,他一向对这个忽然嫁进府里来的季家嫡长女没有什么好印象,从初入总督府的时候,便有太后的人来同她交换口信,后来顾淮盛多次带她入宫,每次太后都用许久不见思念至极的借口唤她钱去探望,这不是太后放在总督府的奸细是什么。
冷天跟在顾淮盛身边,看得出啦顾淮盛对夫人的情感已经有了变化,那他身为总督大人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可更不能掉以轻心。
冷天挥了挥手:“把我们的总督夫人关进地牢,等查明总督大人中毒的具体原因再论。”
季思宁一听,有些着急,本来以为冷天是要将自己带到顾淮盛的房间,给顾淮盛治病解毒,没想到他居然要将自己关进地牢?
“冷公子,不知道大人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有什么具体症状没有,您也知道,我对医术有一点研究,可否让我去看看大人的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冷天听闻,开口嘲讽:“夫人还用问我大人是什么症状么,你是始作俑者,难道不应该对此一清二楚么。”
季思宁皱了皱眉头,看样子这冷天对自己是一点都不信任:“冷公子,你也知道,今日的晚膳是我跟大人一起用的,给大人做的餐食,我的两个小丫鬟也都端回来一起吹了,我根本就没有下毒,若是您觉得我是在骗您,那最后真的是发现我端去的餐食有问题,您要杀要剐随便。”
冷天这才定下了神,仔细想了想季思宁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能用性命来换取自己的信任,罢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吧,冷天点了点头,手下放开了季思宁的胳膊,她一路小跑着到了顾淮盛的房间,看见顾淮盛面色涨红,大口艰难的喘息着。
季思宁为他把了把脉,脉象没有异常,掀开顾淮盛的袖子一看,他的胳膊上起了一排红色的疹子,季思宁皱了皱眉头,该死的,做饭之前没问清楚顾淮盛有没有过敏的东西啊。
她转身问身边的小木子:“你知不知道总督大人对什么过敏?”
小木子想都没想:“花生,我刚来伺候大人的时候便知道大人对花生过敏。”
季思宁拍了下脑袋,自己在最后的那块蛋糕里面加了花生粉,坚果过敏起来可不是一般的严重,她心里一阵抽搐,都怪自己粗心大意,让顾淮盛现在这么难受,若不是冷天怀疑自己告知此事,他很有可能有性命危险啊。
季思宁从顾淮盛的书桌上抽来了纸和笔,三下五除二的写了几个常见的药材,把纸塞到一边手足无措的管家手里:“快,去找药庄的老板配药,越快越好。”
管家点头,转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