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你便跟着我一起去集市上找找看吧。”季思宁就知道,太后下的毒,能配做解药的绝对不是什么寻常药材,但是一想到当时顾淮盛为了给自己求药在太后面前低三下四的,她便觉得愧疚和心疼,不管怎样,还是明日出去碰碰运气。
翌日一早,季思宁便带着风月去了本地最大的医馆,拿出自己连夜赶制的画像,问门口磨药的小药童:“你可见过这医馆里面有这种药?”
那小药童看了一眼,嗲声带气但是一本正经的回到:“这是图青草吧,前些年西域上供的极品良药,整个城里的药庄老板都在想办法自己购买这种药草,我师父还自己尝试着种过呢。”
那小药童话音刚落,风月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那你师父现在种出来了吗?”
“你当这图青草是什么,说种就能种出来啊。”那小药童瞥了风月一眼,好像在笑话她不懂药材:“要知道,这图青草本来就不是什么寻常病痛用的着的长相,西域之所以上供呢,是因为有的时候那种很难解的毒,或者是重症重病,会需要一点图青草,但是用的几率还是非常少的,更何况,这图青草一直是生长在西域地区,城里的气候根本就种不出来,我师父只是尝试了一下,早就失败了。”
小药童说完,看了一眼季思宁,眼前的小妇人虽然是绾了已婚妇女的发簪,但是看上去也就结婚不久,脸上有一丝病态的苍白,看上去不像是懂得医术的样子。
“小娘子,你若是有什么不懂得,可要来医馆里找我师父瞧瞧,不要急病乱投医,我看你这脸色,确实像是患有隐疾之人,但是现在天下能用得上图青草的病症真的是少之又少,图青草更是一草难求,您若是信得过,就找我师父瞧瞧,肯定用不到那图青草的。”
小药童说完,风月回头看了看季思宁,见她笑了笑,然后摸了摸那小药童的脑袋:“谢谢你啦,我知道了,改日便来找你师父瞧瞧。”
说完,便带着风月离开了。
“夫人夫人,既然那药童说他师父医术高明,为何不让他替你瞧瞧。”风月一脸疑惑,本想着那小药童的师父会不会有什么解毒的奇术,没想到季思宁几句搪塞了过去,莫不是有些讳疾忌医啊。
季思宁摇了摇头:“这云诀云公子,医术已经非常高明了,若是他都束手无策的毒素,怕是这京城里无人能解,想必你也听见了,那小药童说,这天下之大,能用得着图青草的毒药和病症屈指可数,太后用的想必是宫里的禁药,到时候若是让那小药童的师父诊断出来,肯定能猜到是谁下了药,甚至能猜到我的身份,这太后,不知道在城里安插了多少眼线,为了总督府,我还是小心为上吧。”
说完,抬起头看了看太阳,已经是日上三竿,季思宁指了指旁边的明福客栈:“走吧风月,去吃顿饭再说。”
二人进去,选了一处靠窗的座位做了下来,季思宁点了几个家常小菜,然后跟风月两个人一人守着一杯清茶,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天。
菜才上了两道,却听见门外一阵嘈杂,一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的男子带着一帮虎背熊腰的壮汉走了进来,大手一挥,客栈的人便散去了七七八八。
“张家大少爷在此,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