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督觉得,此言不通吧。”顾淮盛冷笑了一声,站了出来。
“据本督所知,黄河一带近一段时间的天气鲜少有雨,不知道诸位口中这暴雨,是从何而来啊。”顾淮盛一边说,一边观察了观察群臣的表情,“想必大家都忘了吧,陛下让本督监管修建黄河地区的寺庙,所以本督对黄河沿岸地区的天气非常了解。”
路明远心中懊恼,该死,竟然忘了这个事情,但是还是强装镇定:“确实,黄河沿岸地区的降水近一段时间确实不太多,可是总督大人也听到了,修建堤坝是个大工程,基本上每月都会有因为修建堤坝受伤甚至是丧失性命的百姓,难道我们身为政府官员,不应该对他们表示慰问么?”
顾淮盛早就料到路明远这个老狐狸会找这样的借口,发放给这些百姓的工钱是透明的,但是对待这种在修建途中发生意外的家庭,一向都是在可行范围内考督工自主判断。
他没有反驳,只是转过身问小皇帝:“陛下,臣对修建堤坝的补偿措施确实不是很了解,但是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前几年太上皇是否确定过,赔偿给百姓的财产不能超过三千两银子。”
小皇帝想都没想,点了点头。
顾淮盛拍了拍手:“这就好办了,既然本督这个对赔偿款不这么了解的人都明白的道理,想必张知府比本督更清楚吧,刚才路丞相也说了,每月都有受伤或者发生意外的百姓,我们满打满算,按照一个月八人,每人都按照最高的款项算,单陛下给的慰问金,也是足够对他们进行赔偿的了。”
见路明远身后的大臣想要开口,顾淮盛紧接着跟了一句:“若是各位大人告诉本督,这每个月受伤的人数在八人以上,那这张知府的修建工程是否出了一定的问题。当年,陛下之所以给修建堤坝一事拨款较多,正是因为明白堤坝项目的危险性,所以特意嘱咐丞相大人让手下将安全措施尽可能的做好,保护百姓的安全,现在若是每个月伤亡人员在八人以上,看样子丞相大人这个工作做的并不是很尽如人意啊。”
站在路明远身边的大臣刚升官没多久,一心想把路明远安排下来的任务完成,愣头愣脑的就想反驳顾淮盛,路明远在在身后拽了他一把,这个顾淮盛已经把话都说死了,现在自己的人不管多么据理力争,这场面都是扳不回来了。他内心叹了口气,开口问道:“那总督大人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顾淮盛沉吟片刻,挑了挑眉:“不得不说,若是实际情况真的如此,建设堤坝的款项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若是继续张知府做督工,怕是只能增加税收,填补国库空缺,然后继续下拨修建款。”
路明远一听此话,心里一阵轻松:“总督大人说的是,我也正有此意,陛下,臣等一直觉得,您对百姓的税收有些过于仁慈了,只有加强税收才能让朝廷更有能力建设城市造福百姓啊。”
小皇帝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顾淮盛,自从他上位以来,一直没有听从丞相的意见增加税收,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是从百姓身上拿来血汗钱填补国库,还是会被这群吃人血的老狐狸悄悄转移走的所以,国库里的钱一直都被顾淮盛控制的很好,让丞相这一派的人根本没有可乘之机。
“陛下,臣倒是觉得,不用剥削百姓,还有一个更好的方法。”顾淮盛冷笑一声,就知道路明远这老家伙会高兴,自己只不过是逗他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