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是一见钟情,什么见色起意,说的如此粗鄙不堪。”赵文昭有些恼怒,这般不给自己面子……气死了。
“说得好听,那是一见钟情,说的不好听,那就是见色起意!呵,我在风月场所浸yin多年,听的最多的,就是我喜欢的是你的内在,不是你这身外的地位,可是呢,要不是那些男ji长得好看,谁会花言巧语去哄着啊!我告诉你,不管怎样,在没有娶丞相之子入门前,不要整这些幺蛾子,那个男人,能踢,就踢了,大不了,在别的安全的地方,给他置办一个宅子,给足够了钱,便可以了,一夜初夜而已,还真当自己是……”
“安阳!不准你这样说他!我已经说了,许他百里红妆,娶他为王侧夫。”赵文昭不觉得自己这是见色起意,昨日,是自己强迫了琉锦,都没有错,琉锦没有错,若是说错,那就是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有定下心来放琉锦走。
“你……罢了!你且记住,别得罪了墨家就好。”安阳也不想和赵文昭争,毕竟,一见钟情好,见色起意也罢,终归,这是自己挚友唯一一次心动的时候。
晏千秋早早的退了出去,但是在门外还是听到了些许,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终究还是差在这里了,是么……
……
琉锦在给自己赎了身以后,就到了竹楼坊的隔街小院里,里面的温塘正在等着琉锦。
温塘昨夜一夜都没有睡好,想的都是怎样在将琉锦送回家后接近赵文昭,这个时候见到哥哥来了,这才断了思路。
“哥哥……”温塘站起身来,接过琉锦的细软。
“温塘……”琉锦看到温塘憔悴的面容,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一时间的心软,差点让他说不出下面想说出来的话了。
但是,琉锦还是下了下狠心,“温塘,哥哥要和你说件事情,我们坐下来,哥哥慢慢说给你听好么。”
“好……”温塘心里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但是具体的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他还没有想到,只不过,在坐下后,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多。
“温塘,这西京里危险重重,尤其是哥哥离开了竹楼坊,没了依靠,怕是会有人虎视眈眈,你有武功傍身,可以自己躲开,但是,毕竟哥哥是个弱男子,手无寸铁,人一旦多起来,那你一人难敌四手
哥哥想的是,同昨夜的恩客离开,你别激动,你听哥哥说,昨夜的恩客,是当今圣上的妹妹,是五王女,当朝唯一的王女,她心动于我,想要我为她的侧王夫。
你想,若是哥哥成为了侧王夫,那就可以让你,还有父母二人都到大都落户,那我们就……”
“够了,说了这么多,就是哥哥找到了可以荣华富贵一生的地方,所以,哥哥就不和我们走了,是么。”温塘的情绪没有太激动,只是替父母觉得不值,惦记了十几年的儿子,却没有想他们。
“是。”
“你走吧,我会自己离开的。”温塘松开琉锦的手,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琉锦呢,攥了攥自己的手心,还是带着自己那些细软离开了,毕竟,这微薄的亲情,并不能够让他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