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的王上,舟车劳顿,身体不适,住不了驿站,就来了咱们府里,不说别的,且说他们的住处,安排的离本王的住处远一些,靠近园子一些吧。
其余的奴从的安排,您就看着来,所有的物品用具都按照本王的规格安排,万万不要委屈了大宁的王上。
本王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嬷嬷且去门口安排他们吧,”
赵文昭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但是也不算小,正常人可能是在府门口听不到赵文昭说话。
但是尉迟勋和那马车里的大宁王上都是习武之人,耳朵不是一般的灵敏,听到了,尉迟勋也只是尴尬一笑,罢了,能够住进来就可以了。
等到陈嬷嬷出来的时候,尉迟勋赶紧下马,在赵文昭同这位陈嬷嬷说话时,有礼的样子就能明白,这是个重要的长辈。
“陈嬷嬷……”尉迟勋躬身道。
“使臣有礼了,不知如何称呼。”陈嬷嬷也给尉迟勋回了一礼,觉得这人也并非什么不知礼数的人,也不知道王女怎么这样讨厌。
“嬷嬷称呼我郭洛王即可。”
“郭洛王,不知道王上如今身子如何?可能够自行下地?老奴让人拿了件披风出来,恐王上着了风就不好了。”
陈嬷嬷将手中的单薄披风递给尉迟勋,尉迟勋接过来,就走到马车旁边,“王上,下来吧。”
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车帘,在骆清寒下马车的时候,尉迟勋赶忙给他披上披风。
骆清寒看到身上披的素色披风,一脸的黑气,这是什么娘们唧唧的颜色,披在身上成何体统。
想要撂下去,却不曾想被尉迟勋压的死死的,骆清寒用眼神告诉尉迟勋,他想死么……
尉迟勋只能是弱小的用内力传音给骆清寒,“王上……您身子不适。”
骆清寒也想起了自己住进来的理由,想了想,罢了,妥协吧。
陈嬷嬷一开始为了表示尊敬,从一开头就没有抬头看两个人,所以,骆清寒和尉迟勋的小动作,她都没有看到。
“嬷嬷,我们王上现在身子虚,想去房间休息一下。”尉迟勋扶住骆清寒,营造出一种,骆清寒很是虚弱的样子,骆清寒虽然不爽,但是也照做了,没有多说什么。
“好,二位随老奴来。”陈嬷嬷示意身后的两个侍卫将马车还有马从后门牵入府内,自己则是亲自带着两个人进了府。
一路穿廊过厅,陈嬷嬷总算是把他们带到了一处院落,“这是离王府花园最近的落梅轩,向西北角走,就能够看到游廊,园子,往里走,就是王女常去的戏台子,虽说不是日日听曲儿,但是每日都有伶人在,两位若是在府里闷了,便可以去听听。
这落梅轩只有一处主院,所以,老奴又在旁处收拾了一个院子,只是相对偏僻一些,不知……”
“本王也同王上住一起就好,不需要主院,偏房也可以。”尉迟勋哪里敢介意,比这里在偏僻的地方,岂不是更无聊了。